徐廣道:“少将軍他不是說了嗎,是他發現了戎國内奸,才會被奸人所害。”
徐廣的話一出幾人面面相觑不敢言語,畢竟裴承蔺清清楚楚說道,這内奸就在幾人之中。
鐘紹思慮半道:
“周先生,您跟着大将軍幾十年,在此期間出生入死,多次救大乾國于危難之中,就是這通敵叛國之人是誰?都不可能是你啊。”
“如今少将軍危在旦夕,懇請您主持大局,去審一審那抓到的刺客,看看是否對救少将軍有什麼線索。”
鐘紹此話一出,衆人也覺得有道理:“對啊,請周先生主持大局。”
周夜良搖着頭,推辭道:“感謝各位将軍擡愛,老朽實在是受之有愧啊,少将軍既然已那麼說,必定是有了九成的把握,我實在是難當大任,理應避嫌。”
徐廣直接跪了下去:“若是周先生都這樣說,實在是讓我等汗顔,論資曆,論能力周先生當之無愧,還請周先生主持大局。”
其他人也紛紛跪下:“還請周先生主持大局。”
周夜良歎了口氣:“既然如此,老朽感謝各位将軍的信任,必全力以赴,給各位一個交代。”
夜逐漸已經深了,夜間寒氣逼人,裴承蔺營帳外已無人。
曾泊回到營帳,近衛才來報:“啟禀将軍,少将軍身邊的侍從出了營帳,飛鴿傳書一封密信去了東邊。”
“屬下怕暴露,未劫落飛鴿,至于密信的内容無從而知。”
曾泊握着手中剛溫的酒:“東邊!聽說卓子崧不在軍中行醫後,便在東邊廬陵開了家脂粉店,每天混在女人堆裡,賣一些女人家的東西。”
卓子崧醫術奇佳,就是為人古怪,曾泊想到往日自己還承過他的恩情。
“如今就連卓子崧都要請來,看來這裴承蔺實在是傷的不輕。”
營長内,裴承蔺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卻大口大口地吐着黑血。”
軍醫急的團團轉,催促道:“藥煎好了嗎。”
侍衛急忙将藥端了過來,藥還未進裴承蔺嘴中,便已混着黑血全都吐出來。
軍醫急忙道:“快,給我再去煎。“又取出銀針,便要施針。
另一營帳中,周夜良看着被懸吊着的刺客,眼神示意了身旁之人
一桶水被潑到了刺客的身上,刺客也清醒過來
周夜良道:“你若是乖乖交代出幕後主使之人是誰?我便讓你少受些苦頭。
刺客此次前來,本就抱了必死的決心,沙啞着嗓音道:“無人指使,隻是看不慣你們這些走狗。”
周夜良看着在碳火中已經燒紅的烙鐵,吩咐道:“嘴硬是吧,給我用刑。”
滾燙的烙鐵接觸到人身上冒出一陣陣白白煙,刺客痛苦地嚎叫着。
周夜良絲毫不手軟:“繼續用。”
幾個燒紅的烙鐵被同時拿起,刺客脖子青筋暴起,頭一歪再次暈了過去。
周夜良:“疼暈了,就給我潑鹽水,我就不信他不開口。”
一盆鹽水被潑到身上,觸到傷口,刺客再次被疼醒,害怕地說道:“我說,我說,不要再用刑了。”
周夜良:“自讨苦吃,說,是何人指使的你。”
刺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是……”
在這關鍵時刻,幾個黑衣人湧了進來,營長中幾個士兵紛紛中了飛镖倒下,。
周夜良吓得說不出一句話,摔倒在地,眼看刺客被劫走。
營帳中,好不容易喂了裴承蔺小半碗藥後。
裴承蔺終于睜開了眼睛。
軍醫大喜過望:“太好了,少将軍終于醒了。”
突然營帳内一暗,蠟燭齊齊滅了。
軍醫喊道:“怎麼回……”
一句話未完,便沒了聲響。
趁着黑暗,一個黑衣人直奔床上,手中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将匕首往床上刺去。
匕首刺進去,黑衣人感覺落空感襲來,察覺出不對,急忙掀開被子,取見床上空無一人,自覺中計,趕快往外跑去。
黑夜中,裴承蔺握緊手中的匕首,從身後往其身上刺去。
黑衣人急忙躲,奈何裴承動作太快,被劃傷了手臂。
黑衣人手中撒出一些粉末,裴承蔺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經吸進去了少量的粉末,失神片刻,黑衣人卻趁這個間隙跳窗而去。
營帳内燭光再一次亮了起來。
玄初走了進來道:“公子,是否受傷了?”
裴承蔺揉着眉心,卻已清醒了過來:“無事,抓到了嗎。“
玄初:“那人跑的太快,竄進了不知道哪個營帳中,跟丢了。”
裴承蔺和那人交手時,便察覺他身法不俗:“将受傷的人送醫,召各位将軍過來,他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