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見裴承蔺手上捧着一個幹淨的碗碟。
沈青言心中慌亂随手一指:“這個。”
裴承蔺夾了一筷子,小心地喂到了沈青言的嘴邊。
沈青吃進了嘴中,意外地好吃,也逐漸地放松了下來:“哥哥,這個,還有這個。
裴承蔺無半句怨言,兩人配合地十分地默契。
沈青言不知不覺間用了很多:“哥哥,我還想吃這個糖醋肉。”
裴承蔺卻放下了碗碟:“晚膳不宜用太多。”
沈青言也感覺腹中飽脹,用的十分滿足。
拿起了桌子上的碗碟:“多謝哥哥你要吃什麼,現在換成我喂你。”
裴承蔺:“不麻煩小姐了,我自己用便好。”
沈青言脫口而出:“哥哥是我在這世上最愛的人,這怎麼算是麻煩呢。”
最愛的人,裴承蔺的心中一直在回蕩着這幾個字,耳尖灼燙的吓人。
繼續拒絕的話還沒出口,沈青言夾的菜已到了嘴邊
“我記得哥哥喜歡吃這個。”
菜遞到了裴承蔺的嘴邊。
沈青言催促道:“哥哥,吃啊。”
裴承蔺無奈吃進去菜,沈青言憑又根據自己的的口味:“哥哥,這個也好吃,再喝口湯。“
裴承蔺一頓飯吃的渾身僵硬,早已吃不出菜的滋味。
少女滿眼都是認真,細心用粉唇将湯吹涼。
裴承蔺頭動了一下,湯從嘴角流了一些出來。
沈青言連忙去擦。
溫熱而又輕柔的觸感,掠過雙唇,裴承蔺混身都顫栗了一下,偏過了臉。
手上的青筋鼓了起來。
見未擦幹淨,沈青言兩隻手捧住了裴承蔺的兩邊的臉頰:“哥哥,你别動。”
淡淡的香氣傳進了裴承蔺的鼻中,裴承蔺的耳朵像是燒着了一般。
又感覺到身下的變化,裴承蔺飛快站了起來,退了兩步,聲音又變得冷了起來:“小姐,時候不早了,便不多留了。”
說着自己先走出了門。
走在霜華園的路上,沈青言覺得奇怪,明明剛才還好好的。
沈青言百思不得其解:“燕兒,你說,哥哥為什要又變成了這種不近人情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樣子。”
燕兒猶豫片刻,還是想要将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小姐,有沒有一種可能……”
沈青言看着燕兒的臉:“什麼可能,燕兒,你說啊。”
燕兒:“就是公子,可能是發現了小姐給公子夾菜的時候,用的是小姐剛才用過的碗筷。”
自己用過的,一聽這句話沈青言混身像是被人點了定身穴一般,直直地定在了原地。
這燕兒說的很有道理,他雖面上不說,但心裡還不知怎麼嫌棄自己呢。
翌日一早
裴承蔺早早便守在了宋安家的門口,問着景程:“昨晚可有異常?”
景程:“啟禀公子,并無異常。”
裴承蔺:“等。”
景程看向裴承蔺又看玄初皆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難道公子算出,宋安和那書院的兩人就和那傻兔子一樣,會往樹樁上撞。”
玄初敲了一景程的頭:“這是夢還未睡醒呢,怎麼就想一些好事。”
景程揉着頭:“那守在這裡是要做什麼?”
這時隻宋安家開了,宋嬸面如死灰,穿了身素色衣裙,手上挎着一個籃子走了出來。
裴承蔺:“跟上。”
玄初馬上跟了上去,景程:“哎。”馬上又壓低聲量,“等我一下。”
宋嬸一一路出了城,又往山上走去。
此時的日頭已經完全升,爬了一段時間山的景程已經出了汗,拉了拉衣領,用手扇着風:“不是已經冬天了嗎,為什麼這天反而熱了起來,倒像是入春了一般。”
裴承蔺和玄初無人在意玄初的抱怨,盯着前面宋嬸的身影和周圍的地勢看有無埋伏的可能。
直到到了山頂,一座廟出現在此。
牌匾上寫着三個:“雨化寺”
宋嬸走進了廟中。
裴承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