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比可顧不上去管兩個思想觀念正派的老古董是怎麼看待自己的,事實上,她正忙着和浣熊市警察局的老舊數據庫鬥智鬥勇。
還在警察局的一位黑人警官可能有過一瞬間企圖阻攔她的念頭,但卡比很懂這些腦子一根筋的大兵們的軟肋——
“相信我,我找到了解藥。”
卡比在名叫馬文的警官瞪大的眼睛裡如是說着,眨巴了一下她向來無往而不勝的卡姿蘭大眼睛(如果她裝乖時,她知道這會有多麼無辜緻命),繼續添油加醋道:“一位好心的研究員發來了一則求救訊号,位置正在浣熊市中央醫院,我很确定,他說那裡有這場喪屍危機的解藥。”
馬文警官頓了兩秒,最後還是放下了身上的戒備,捂着腰腹處一個還在往外淌血的咬傷往後退了一步:“好吧,特事特辦。我想在這種時候,警局的信息安全問題确實需要靠邊站。”
卡比對這種聽話的好心人向來沒什麼意見,心情很好地看了警官一眼:
“你被咬了。”她指出,“我來的路上估算了這種病毒的特性,從開放性傷口感染上病毒到喪失神志徹底變成喪屍的平均時間在 1.5-3 小時不等。當然,生物類的科技嘛,一切皆有可能。你也有可能突然被蜘蛛咬上一下,變個身之類的……”
“哈哈哈,謝謝安慰。但我想我已經過了最大的一位彼得帕克的年紀。”
馬文警官顯然很懂這個梗,忍着痛咧嘴笑了一下,靠坐下來,揮了下自己手中的槍|支朝她示意:“以及,我會在三小時結束前了結自己的。”
卡比聳聳肩不置可否,繼續敲打着面前唯一還沒遭遇警局槍戰毒手的電腦,試圖從中找出浣熊市中央醫院的平立面以及管井的建築技術詳圖。
托美國還算嚴格的審查制度的福,這種東西向來會在警局系統裡有所備案,實在不行,也能從檔案室的紙堆裡面翻找到。
但似乎慘劇格外眷顧這座由舊美術館改成的巴洛克風格警察局。
還沒等卡得要命的警局電腦加載出完整的醫院地圖,一聲凄厲的慘嚎夾雜着男人的咒罵聲突兀從一層東區環廊的深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