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Smart-phone?我猜你想說的是‘cell-phone’ or ‘telephone’? ”
大衛率先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并試圖讓自己放松下來:“别着急,先生們。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但‘多虧了’昨晚的暴雨,這邊的通訊全斷了。”
他說到此處皺眉又望了兩人一眼,似乎在評估兩位不明人士的可信程度。
但等他看到托尼隐含擔憂的焦糖色大眼睛和約翰威克還在往下滴水的蹩腳西服,這位善良勇敢的插畫家還是心軟了。
“好吧好吧,”
他舉手投降,在自己妻子不甚同意的目光下壓了壓眉頭:“如果你們想聯系什麼人的話,或許鎮上的付費電話(payphone)還可以碰一下運氣,那裡離這裡隻有 5 英裡。而在此之前——”
他朝身後的屋子裡指了指,“我想你們需要把自己清理一下。來吧,我給你們先找兩件湊合湊合。”
“感激不盡。”
約翰威克惜字如金,托尼卻要大方許多:“哦相信我,那個……”
“大衛,大衛·德雷頓。”
“哦好吧,大衛,我敢保證你不會後悔這個決定。”
男人說着,用着一貫富人區的欠揍語氣。
“好吧好吧,反正兩件該扔進髒衣簍的襯衫也不值幾袋金币,不是嗎?”
大衛随口應付着這個自戀心過度膨脹的闊佬(哦他一看就是,然後帶人迅速上樓,抓起了兩套寬松些的 T 恤牛仔褲,遞給了他們(他們中小胡子的那個還頗為嫌棄。
托尼:“哦,我想這種時候可沒得挑去。”
約翰威克:“……”
大衛深吸了口氣,就在兩人在換衣服的間隙,他終于得以問出了早就想提的問題:
“所以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呃,我的船塢裡?”
“托尼·斯塔克,”小胡子闊佬回了一句,一邊套上稍顯寬松的T恤,
“然後那家夥叫約翰,約翰威克。但我猜這個名字對你來說也不意味着什麼?”
“呃…我該對這個名字知道點兒什麼嗎?”大衛有些摸不着頭腦。
“哦沒什麼,你知道的,以防你碰巧對謀殺你的鄰居感興趣。”
托尼嘲諷了一句,然後看見約翰威克略微挑了下眉。
這時,兩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眼前這斯拉夫男人脊背上裸|露出的大片紋身上面,那是一雙虛虛合攏的手掌,正在脊骨正中,類似于祈禱的手勢握住了一隻十字架。
而十字架的正上方則用硬朗的哥特式字體紋出了一句拉丁語——「勇者天佑」。
“你曾在海軍陸戰隊服役?”
大衛有些詫異,據他所知,這是海軍陸戰隊第三營的格言,幾乎能成為一種标志。
“曾經。”壯漢顯然不想多說,他垂頭看人的目光總是平淡到近乎平靜。
大衛愣了一下,剛剛的警惕竟然奇迹般地消退了不少——反正要是想對他不利,恐怕隻要這哥們動動小指頭,不是嗎?
托尼卻冷哼了一聲,以一種誰都能聽出來的陰陽怪氣地開口:“這下好了,說服卡比把你丢掉又多了個理由。”
這下約翰威克終于徹底皺起了眉頭,在圍觀的大衛幾乎感到詭異的目光中說:
“假如你能。”
一股冷峻的壓迫感兀地從将近一米九的身軀裡噴湧而出,斯拉夫硬漢的雙目攝住了他們——冰冷、強硬、專注——像一頭即将被激怒的灰熊,幾乎讓人汗毛倒豎。
大衛:求求了,誰來告訴他(卡比是誰?
托尼:呵!(回頭就讓女兒丢了你!
約翰威克:……¥%#)*(壞心情
……
氣氛就在這樣詭異的和諧(壓迫)氛圍裡一直持續到了下樓。
似乎是因為提到了那個名為“卡比”的姑娘還是什麼的,這兩個不明來曆的男士都肉眼可見地焦躁了起來。
托尼看起來想問些什麼,但這時候大衛的妻子斯蒂芬妮卻開了口:
“大衛,這裡。”
她遠遠地喚了一聲,指指自己另一邊,那裡有一位兩人都沒預料到的客人——
住大衛隔壁的黑人律師,布倫特·諾頓。
諾頓律師是鎮上的外來者,一個典型的城裡人,買下湖邊小屋用來度假的家夥。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