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蓮正與陳書藝閑聊,陳書藝的傷口恢複得不錯,已經能短時間下床活動。
聽到程芫說一切安排妥當,齊蓮立刻迫不及待的站起身。
“我去看看。”
說完她與陳書藝告别,腳步匆匆離開。
陳書藝好奇問程芫:“這幾日聽阿蓮說她與程小姐合夥開了間鋪子,隻是始終不肯與我細說這鋪子做些什麼買賣,不知程小姐可否替我解惑?”
程芫不甚在意道:“就是間茶樓,供人吃喝玩樂而已。”
陳書藝更加好奇:“隻是一間茶樓,那為何阿蓮如此神秘。”
程芫笑道:“許是這鋪子是擺滿花草的主題茶樓吧。”
陳書藝沒聽懂主題茶樓是什麼,但她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個字。
“花草?這茶樓中都有些什麼花?”
程芫回憶她布置的那幾間不同花種的主題包房。
“有牡丹花,芍藥花,海棠,月季,薔薇,杜鵑.....”
凡是能在山上找到的花種,經過她一番仔細挑選,品種可謂齊全。
“這怎麼可能?”陳書亦驚訝。
先不說程芫到哪裡尋來如此多花種,單是讓這些花在這個季節全部盛開,并且能放在酒樓中保持花開不敗,就不是人力所能及的。
“為何不可能?”程芫笑道:“興許我有特殊的保持花開不敗法子呢。”
陳書藝相信程芫不會在如此明顯的事情上騙她。
想到其中蘊含的價值,陳書藝眼神微凝。
“程小姐可知,若你這一手技巧被京中知曉,必定會起各方關注。”
她眸光深了深:“說不得最上面那位,也會對你感興趣。”
程芫對這個朝代的皇帝沒有任何興趣,她聳了聳肩:“我相信徐小姐不會恩将仇報。”
陳書藝苦笑:“若程小姐不願,我自不會多事,隻是這鋪子一開張,來往的人多了,難保消息不會傳出。”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陳書藝見程芫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心中微動。
難道對方有什麼了不得的靠山?
她背後之人會是誰?
程芫不知陳書藝的想法已經拐了個彎兒,與對方閑談幾句之後,便起身去了後院。
見到在院門口等着的徐言君,她笑着上前牽起對方的手。
“今日天涼,怎麼沒穿厚些?”
徐言君抿唇笑:“我隻在院門處待了片刻,不礙事的。”
屋内備好了熱水,徐言君伺候程芫洗漱,眉目間始終帶着淺淺笑意。
一頓堪稱溫馨的午飯過後,徐言君從屏風後拿出一件月白色錦緞長袍。
“阿芫,這是我特意讓人給你做的衣袍,你來試試合不合身。”
程芫笑着看了徐言君一眼:“好啊。”
她直接将身上的外衣脫下,接過徐言君手中的衣衫。
徐言君動作自然的上前替她整理衣領,随後狀似随意的從袖中取出一個藕荷色香囊系在她腰間鑲嵌玉石的腰帶上。
程芫裝作未發現他的小動作,将衣服整理妥當,柔聲問徐言君:“如何?”
徐言君點頭,眉眼彎彎:“這衣袍做工不錯,阿芫穿着是極為适合的。”
程芫伸手将人攬進懷裡,垂頭與他額頭相貼:“辛苦阿君為我親手做香囊。”
徐言君眼眶有些發酸,小聲回道:“不辛苦的。”
程芫微微俯身,二人雙唇相貼,屋内一片安靜,隻剩下不時響起的水漬聲。
連木在門外等了許久,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推門進屋時,便看到程芫牽着自家公子的手走了出來。
仔細一看,自家公子的雙唇還帶着明顯的紅腫。
連木有些洩氣的垂下頭,沒心思瞪程芫。
程芫走到院門處才放開徐言君的手:“過些日子鋪子開張,我帶你去鋪子裡去玩。”
“好。”徐言君乖巧點頭。
程芫擡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回去吧,我晚些再來。”
待程芫離開,連木忙上前:“公子,你之前答應過我,不會再讓她碰您的。”
徐言君不好意思的沖連木笑:“連木,我拒絕不了阿芫的。”
連木咬牙:“公子,不如我們回京去吧。”
徐言君朝院内走去:“連木,我好不容易才讓阿芫對我轉變态度,我不會回去的。”
連木跺了跺腳追上自家公子:“公子,男子的名聲何其重要,若如今的事傳回京城,您的名節可就毀了。
徐言君停下腳步,轉頭看連木:“連木,我不在乎名聲,更不在乎旁人的看法,我隻要阿芫,隻要能陪在阿芫身邊就足夠了。”
“公子您真是.....”連木無奈歎息:“您真是瘋魔了。”
徐言君對連木的話充耳不聞。
他清楚的知道他在做什麼。
隻要程芫還願意留他在身邊,哪怕身敗名裂,一無所有他也無所畏懼。
可若是程芫不要他,那他重活一世便沒什麼意義了,又如何會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徐言君沉浸在與程芫親密相處的愉悅中,無視連木幾次欲言又止的神情。
終有一日連木會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齊蓮自打那日去了程芫布置好的鋪子裡後,整個人便十分激動。
她特意找人算了開張的良辰吉日,早早便讓人快馬加鞭的給好友送請帖,又帶着侍女小厮在鋪子内忙前忙後。
到了鋪子開張這一日,程芫早早來接了徐言君一同前往鋪子。
連木不放心自家公子,帶着侍女緊緊跟随其後。
幾人到地方時,便見鋪子門前停滿了馬車,人群圍在店門口擠擠挨挨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