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省自己,這些時日太過沉溺,對這人心軟了。
若是放在末世,她現在的狀态,早就不知讓人在背後捅了多少刀子。
程芫摸了摸徐言君的臉頰,伸手輕柔的給對方擦去眼角的淚水。
“真可憐,回去吧,回京城做你的權貴小公子,說上一門親事,做那人的正室夫郎。”
她壓下心中莫名煩躁:“沒有人敢輕賤你,舒舒服服的被人伺候着,不好嗎?”
徐言君腦海中回憶起上一世與程芫相處的大半生,心下一痛,連連搖頭。
“不好,我隻要阿芫,哪怕阿芫不願與我成親,我也要留在阿芫身邊,永遠陪着阿芫。”
他說得情真意切,程芫卻一個字都不信。
世上從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與恨,前世她也見多了上一刻愛的要生要死的夫妻,轉頭就互相出賣,隻為了活下去。
更何況眼前的人不過是不知如何被系統洗腦,沉浸在自以為是的感情中。
若是有朝一日清醒,恐怕恨不得立刻殺了她。
程芫看着眼前的徐言君,唇間溢出冷笑。
“可真是個賤骨頭啊。”
既然對方不願離開,那就不怪她趁着對方腦子不清楚及時行樂。
至于對方日後會不會後悔,那便與她無關了。
程芫伸手用力将人拉起來,讓徐言君面對面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随後她一隻手用力抓住對方腦後的頭發,另一隻手在敞開的衣襟中重重揉搓。
徐言君吃疼的輕哼一聲,順着腦後的力道微仰起頭,修長的脖頸和脆弱的喉結立時暴露在程芫面前。
程芫冷笑一聲,不帶絲毫憐惜的啃咬上去。
不管怎麼說,這張皮囊甚得她心意,付出些能量享受一番,也不吃虧。
茶樓外,連木仰頭望着三樓敞開的窗戶,不甘地咬了咬唇。
站在下方完全看不到樓上人的身影,不知公子是不是又被那人欺負,連木見過幾次兩人的相處,實在放心不下。
“木木,我去給你買糖葫蘆吧。”
徐春記得她從前出府時,連木最愛讓她捎帶糖葫蘆回去。
連木不高興的撇嘴:“公子都被人欺負了,我哪裡還吃得下去。”
徐春不解的擡頭看向樓上:“你如何知道公子被人欺負了,不然我帶着姐妹們去救公子。”
“你這個呆子!”
連木攥拳輕錘徐春的肩膀:“你還是去買糖葫蘆吧,記得多買一串給公子。”
徐春摸了摸仿佛被貓撓了的肩膀,傻呵呵的笑了:“诶,我這就去,不知程小姐吃不吃糖葫蘆。”
連木瞪她一眼:“不許給她買。”
徐春撓了撓頭:“好吧,聽木木的。”
連木站在原地,看着徐春高大的背影,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這個傻子。”
“這位公子,不知如何稱呼?”
連木正出神間,身旁突然傳來一道陌生的女聲。
他心下一跳,轉頭看去,就見适才與程芫搭話的女子不知何時正站在自己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