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真看向自己肩膀,眼神不解,冷笑一聲,随即問道:“你有什麼目的?我的血還是我的命?”
“有區别嗎?”南阿蠻瞟了一眼他的傷口,“你這再多放幾次血,離死也就一步之遙了。”
話音剛落,謝真的眼神變得危險,南阿蠻見狀急忙穩住他。
“好了好了,開玩笑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謝真神情冷漠,聞言譏笑道:“宮中二十一年,虛弱時就連貓狗都想來啃食我。你又是什麼人?敢對我說不會讓我死這種話。”
“身份詭異,行為古怪,如今說話也可笑。怎麼?你背後的主子為了接近我,已經不惜用這種手段了嗎?”
謝真食指擡起南阿蠻下巴,眼神冰冷,“這張臉,還不夠打動我。”
南阿蠻沉默半晌,最終吐出一口濁氣,迎着視線看去,眼神澄澈清明。
她拉下謝真的手,坐直身子,再将手放在謝真肩上将他壓低,與自己平視,平靜且真誠地對他說:“要是我真的對你有所圖,現在已經被你氣得殺人滅口了。”
不管謝真反應如何,繼續道:“你我相遇以來互毆兩次,我救你三次,算起來是你欠我。咱們打個商量,你給我一個容身之所,讓我留在雪月園,不問我從哪兒來到哪兒去,也不過問我是何身份。作為回報,我會幫你解決身邊的麻煩。”
似乎沒想到南阿蠻會這樣說,謝真認真審視起面前的人,他自小見過不少嘴臉,或貪或假,或淫或癡,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可眼前的人,卻像個新奇的物種,是他平生未見。
“如果要一個容身之所,謝翊和慕容蘭給你的勝過我百倍。”謝真緩緩開口,眼中不放過南阿蠻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嗨呀,”南阿蠻輕歎一聲,擺擺手,“可我不喜歡他們啊。”
她對謝真笑道:“我比較喜歡你啊。”
謝真一怔,他不由想到夢中殘片,旋即眉頭緊皺,看向南阿蠻,“你和巫族有什麼關系?”
這話問的莫名其妙,南阿蠻一臉茫然。
“巫族有術,能掩身,能入夢。”謝真輕笑一聲,“這兩樣,你好像都占了呢。”
南阿蠻聽得一臉懵,掩身入夢都是系統的功能,和巫族有什麼關系?
來不及詢問系統,謝真再次欺身而上,雙手抓住南阿蠻手腕,将她壓在身下,緊緊箍住,俯身低語。
“你裝的真好,連我都看不出破綻,你不說實話,我拉你一起死在這兒好不好。”
南阿蠻無語凝噎,掙脫禁锢将他推開,動不動就死,他現在這種狀态能威脅誰?
“我和巫族沒有關系,你說的掩身入夢,也不是出自我手,到底是什麼力量導緻,我想應該問你,畢竟你才是巫族後代。”
南阿蠻面不改色,心中尖叫不斷,系統還在裝死。
見謝真眼神微眯,南阿蠻實在怕了這小瘋子,動不動掐人,動不動就死,她連忙轉移話題。
“我的提議對你沒有壞處,留我在身邊,對你來說百利無一害。”
謝真當即反駁:“可你沒有武功。”
“我是不會武功,可我力氣大啊,對你們來說是蚍蜉撼樹的事情,對我來說卻輕而易舉,”南阿蠻神情驕傲,“你又不是沒領教過?”
謝真眼底幽深,緩緩勾唇,“好啊。”
“不過在此之前,你還得做一件事。”
“什麼?”南阿蠻滿臉疑問。
謝真環抱住南阿蠻,兩人湊得極近,呼吸交纏,南阿蠻下意識地屏住,謝真發現後對她說,“你可以呼吸。”
近在咫尺的距離,南阿蠻不自在地移開目光。
□□是犯規的!
謝真不讓她移開,捏着南阿蠻的下巴,強硬地讓她看向自己。
“别動。”
謝真的手指慢慢向上,摩挲南阿蠻的下唇,南阿蠻方寸大亂,心髒砰砰跳。
就在她思緒已經飛到九霄雲外的時候,謝真往她嘴裡塞了個東西,之後捂住她的嘴,迫使她咽下去。
南阿蠻舌尖觸到一個軟綿的東西,随之一陣苦味襲來,連忙推開謝真。
“什麼玩意兒。”南阿蠻幹嘔了好幾口,還是散不盡苦味。
謝真抱着手看她,輕輕吐出一個字。
“蠱。”
南阿蠻瞬間石化,愣了兩秒後不可置信地看向謝真,“蠱?!!”
謝真含笑點頭,迎着南阿蠻憤怒的目光。
“隻要每月按時服下解藥就不會有事。做完這件事,你才能真正留下。”
“日後你若是讓我不高興,或是變心,那你就會腸穿肚爛,面目全非。”
南阿蠻的臉色在謝真的話語中變得震驚憤怒,一股氣血直沖天靈,旋即揪住謝真的衣領,本欲提起來吓唬吓唬給她解蠱。
可她使盡了渾身解數,謝真卻不動分毫。
方才裝死的系統突然出聲。
【系統提醒:宿主每日可使用三次“大力”金手指,解決三次麻煩後當日金手指失效,請宿主合理安排使用】
南阿蠻的臉色變得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