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兩個不合适的人,怎麼能還抱有幻想。
她比孟逸先的心更狠,就像分手的時候孟逸先的心比她狠。
屋漏偏逢連夜雨,夏兮近期因為各種事情幾乎都忽略的大姨媽轟轟烈烈地前來拜訪。
她的體質很差,每個月到了這個時候就像朝十八層地獄走了一遍,痛不欲生。
緻愛的女性都有兩天的生理假期,夏兮也不例外,半夜因為肚子痛醒,偏偏她之前的止痛藥沒有帶過來,隻能把睡着的駱骁叫醒,問他:“這裡有止痛藥嗎?”
夏兮和駱骁已經分房睡,見到彎着腰有氣無力說話的夏兮,駱骁緊張地直接公主抱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的床上,關切地問:“你身體哪兒不舒服?要不要看醫生?”
被抱起來夏兮都沒力氣驚呼,她痛得什麼其他想法都沒有,隻想早點吃了藥止痛。
“生理痛,你家的止痛藥,随便什麼先讓找出來讓我吃兩片,我實在難受。”夏兮喘氣都十分虛弱,人也往駱骁睡過的位置蹭,有點溫度,覺得疼痛能緩解。
“有布洛芬。”駱骁順便端了杯溫水過來,放在床頭櫃上,扶着夏兮坐起來。
“幫我弄四粒。”夏兮嗓子都沒發出聲音來,用的隻是氣音,要多慘就有多慘。
駱骁順手抽出說明書,看了眼上面的用量,眉頭皺着:“上面說一次1-2粒。”
“不管用。”夏兮閉着眼,“給我四片。”
“這個藥對腸胃不好,你别這麼瞎吃。”駱骁隻擠出兩粒藥塞入夏兮手心裡,“把這個先吃了。”
“讓你試試有多痛,你就不這麼說了,和疼痛相比,這些副作用算什麼。”夏兮伸手去拿駱骁手裡的藥,“再給我兩粒。”
駱骁直接把藥扔向門口,語氣嚴肅:“你現在吃兩粒,睡醒之後如果還痛再繼續吃。如果按照合适的劑量吃我不會制止你,但是你現在這種吃法對身體又有另一種損傷。我不許。”
“我不吃我疼啊!”夏兮難得聲音拔高,都是對駱骁的怨念,“你就讓我吃,我求求你,我真的痛得難受。”
駱骁起身,不再聽夏兮的央求,撿起門口地上的藥直接出了門。
過了一會兒,駱骁拿了個灌滿熱水的熱水袋進門,從被子裡塞進去,語氣不大好,對依舊被疼痛折磨的夏兮說:“拿好!放在肚子上。”
等放好熱水袋,駱骁又沉着臉出門,這次挺長時間都沒回來。
夏兮因為痛經難受地一直哼哼唧唧的叫,駱骁不給她藥吃,她自己也沒力氣出去買或者去和他搶,隻能在床鋪上躺着像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房間又被人推開,駱骁端着一個湯碗輕腳走進來,把碗放在床頭櫃上,去看夏兮。
夏兮的額頭上都出了薄薄一層虛汗,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痛的。
“你就把藥給我不行嗎?”
“不行。”
駱骁拒絕地特别堅決,坐在床頭,駱骁把夏兮半抱起來,讓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端過湯碗,要像古代電視劇那樣喂給她吃。
“你這是什麼東西?”夏兮鼻翼微動,垂眼看了下駱骁手裡的不明黑色液體。
“黑糖姜茶。”駱骁邊解釋邊把舀了一勺的湯匙湊到夏兮嘴邊,“張嘴。”
“我自己喝。”
聽到夏兮這話,駱骁把勺子放進碗裡,把碗遞給夏兮。
她倒是聽話地把碗内的東西喝光。
駱骁抽了張紙讓她擦嘴。
夏兮擦完後把紙遞還給駱骁,委屈了語氣問:“我能再吃兩片止疼藥嗎?就兩片。”
“你已經吃過了,沒的商量。”駱骁終究是沒再讓夏兮吃藥,夏兮喝完姜茶過了挺長時間才睡過去。
駱骁等她睡着了也才睡。
他是不知道她有多痛,但是他做了自己能做到的一切對她好,緩解她的難受,包括大半夜去隔壁借紅糖,隔壁是個挺好的阿姨,說黑糖的效果更好,直接給了他黑糖。
還有手上不小心被燙出來的水泡,他是真的愛慘了她。
陸成榭曾經問過他,到底喜歡夏兮哪一點。
他說:“我要是知道哪一點,就能戒了。”
就是不知道究竟因為什麼喜歡她,才魔怔了。
第二天一早,夏兮那邊剛出了一點動靜,他就醒了,他怕夏兮自己吃止疼藥,沒有劑量觀念,那麼生造自己的身體,她不心疼他疼。
夏兮隻是上了趟廁所,出來的時候見駱骁醒了,問他:“我現在能再吃兩片吃痛藥嗎?”
駱骁想說不行,猶豫了一會兒,問她:“你拉肚子嗎?”
“我昨天吃了日料,有生魚片。”夏兮不敢直接說,她怕說了的話,駱骁直接把她的藥掐了。
“很痛嗎?”
“很痛。”
“你腸胃不好,我最多隻能讓你吃一片。”
駱骁最終還是沒能熬過她,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