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綠笑嘻嘻對顧之然說：“秘密。”

到了教室，顧之然拽着程瑾一的衣服逼問他，程瑾一特别淡然地說：“年輕人還是應該多看書。”

“靠！婦唱夫随、恬不知恥、狼狽為奸！”

“你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成語信不信我弄你。”

顧之然立刻閉上了嘴，過了會兒覺得不對，叉着腰梗着脖子嚎：“你有本事就弄啊！誰怕你似的！”

程瑾一冷哼了一聲，沒理他。

學校突然傳出來程瑾一和時綠一起上學的消息，口口相傳，漸漸地，就變了樣子。

有人說兩人在談戀愛；有人說時綠在追程瑾一；有人說，時綠找了社會上的人逼着程瑾一就範；甚至還有人說，時綠和程瑾一已經睡到了一起。

不知道這些話究竟是從哪裡傳出來的，等傳到10班這裡，時綠知道後也僅僅是皺了皺眉，什麼都沒說更沒争辯。

結果好事者又說時綠原本私生活就不檢點，總跟社會上的小痞子玩兒，換男朋友跟換衣服一樣，而且每個男朋友都跟她睡了。

偉偉聽到班裡有人說這些話，眼神時不時瞥向穩如泰山的時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啪”得一聲把桌子拍得震天響，連時綠都被吓了一跳。

“你們閑的沒事是吧？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踏馬的你們這叫造謠诽謗，信不信我去告你們！”

教室裡安靜了一瞬，然後一道細長又刻薄的聲音從角落傳出來：“方偉偉，你學習這麼好，居然還跟這種人為伍，你也不怕惹得一身騷。”

“你說什麼？說誰騷呢！有本事你站在我面前再說一次！”如果不是時綠攔着，偉偉早就沖到那個女生面前手撕她。

“能做出來還不能人說了啊？别以為别人不知道，以前接她的豪車得好幾百萬吧？那個年輕男人誰啊？别告訴我是她爸爸！現在人家玩膩了吧？跑來勾着程瑾一不放，也不知道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居然還能讓程瑾一載着來學校。”

“還能什麼手段，功夫好呗！”另一個女生嘁笑了聲，然後圍在一起八卦的人都跟着一起笑出聲來。

“你的思想還能在肮髒一點嗎？”偉偉幾乎用了吼得。

“又不是說你，你急個什麼勁兒。我一個在1班的同學說，程瑾一在他們班直接說了，他可煩時綠了。但是某人像塊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你說惡不惡心？”

幾人愈演愈烈，偉偉一個人根本說不過她們那些人。急的快要哭了。

她看了眼不争氣的時綠，抿着唇瞪着那幾個人。

幾人呵呵笑着，特别像陰謀得逞的小人。

“誰放了這麼多屁，真臭。”時綠突然開口，表情一點都沒有生氣憤怒的意思，反而笑意盈盈地擡手在鼻子根下扇了扇。

“有些人呀，嘴裡可能是放了屎，一開口整個教室都成了臭的。”

最開始那個細長的聲音凄厲地叫了聲，指着時綠：“你說誰呢！”

時綠微微一笑，貝齒輕啟：“說你呢。”

然後環視一遍坐在那個女生身邊的人：“味道那麼臭你們難道聞不出來嗎？真不知道你們是傻還是單純。”

“李希，你不是喜歡二班那個班長嗎？你知道她前兩天還跑去告白了嗎？可是真巧啊！”

那個頤指氣使的女生明顯臉色一白，緊張地看向李希。

李希一下便明白了，起身從搬着椅子回到自己位置上，一聲沒吭。

“王苗苗，我聽說你爸爸跟她爸爸認識？最好還是斷了吧，我聽說那個公司欠了挺多錢吧。哪天破産都不一定，免得濺一身血。天天被她差使你肯定也累了吧！”

王苗苗躊躇了一會兒，沒離開，但是有幾分坐立難安。

時綠輕笑了聲，沒做評價。

時綠像個私家偵探，一字一句把對方心裡最在意的事兒輕描淡寫地說出來，再添油加醋地笑一笑。

那個圈子頓時鴉雀無聲。就算還能坐在她身邊，也是面和心不和。

“朱琳琪，别以為家裡有幾個錢自己就高人一等。我懶得理你是不想跟小人一般見識。結果你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别人說什麼，誰說的我不管。要是再讓我在10班聽到什麼，或者從10班傳出去什麼惡心的話，别怪我不客氣。”

朱琳琪哪裡被人這麼說過，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抖着聲音回道：“你敢說你沒被人包嗎？”

時綠眯了眯眼，瞪着朱琳琪道：“我是被人包了。”

教室裡傳來一陣吸氣聲，時綠接着說：“是你爸爸。”

又傳來一陣更重的吸氣聲。

時綠沒等朱琳琪發作，笑了一聲，嘲諷意味十足：“你要是再敢說什麼，信不信我再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