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夾着卡,遞給許莫白。“原來還是一朵嬌花。”語氣雖然調侃卻沒有惡意。
她見雲入塵五官端正,配風驚落倒是也無妨。
隻是...風驚落不可能動情。
正在喝茶的雲入塵被嗆了一下,捂住臉,手肘撐住桌面咳嗽。
若是冷言冷語他倒好應對,可是涉及風驚落的調侃,偏偏會讓他手足無措。
“你又亂說!”風驚落替他拍着後背,眼睛責怪的盯着姜宸。
後者低下頭,托住下巴,手指輕柔敲擊鼻尖。
護得跟什麼寶貝似的。
“許莫白,你走一趟。”
“我?”許莫白呆呆指着自己,他喝着茶呢,怎麼就突然成跑腿的了。
“難道你要讓我這位尊貴的煉丹師去嗎?”
“好好好,我去!”許莫白舉手接過紫金卡離開,背過身時做了個鬼臉。
大約一炷香後,許莫白領着覃州城千寶閣管事進來。
孫名山行了一禮,将紫金卡遞回去。“許久不曾見小友,小友風采依舊!”
“請坐。”
孫名山坐下,理了理衣擺,視線依次掃過幾人。姜宸和許莫白他倒是熟悉,那麼這位黑衣男子就是傳言中風驚落的結親之人了。
“貴夫君真是一表人才。”他笑着誇贊。
抿直的唇線抽動,雙手放在膝蓋,雲入塵頗有些坐立難安。
尤其是對面姜宸與許莫白戲谑地笑,借着喝茶對視一眼的姿态,更是打趣地想讓雲入塵逃離。
他好像...被劃分為屬于風驚落的東西。
風驚落也是詫異管事會突兀說出這種話,她看向雲入塵,見他神色不自然,借着喝茶掩飾眼中的羞澀。
她不禁心底暗笑,為他的反應感到有趣。
大概是因她行事直白,言語坦然。向來不會因為他人打趣而有情緒波動,所以雲入塵每次臉紅,眼神閃躲,她都覺得像是看見某種笨拙又毛茸茸的弱小動物。
“請你來是因為邪修之事。”風驚落及時轉移話題。
“來時,許公子已經言明。”孫名山問:“小友可是想滅了攬玉宮?”
風驚落搖頭,擡眼時寒光閃爍,手指揉撚茶杯把玩。“覃州山脈内所有邪修一個不留。”
孫名山怔住。
許莫白手抖将茶液灑出。
姜宸慢慢擡起眼皮,覺得還是低估了風驚落。
她夠狂夠瘋!
“小友,覃州山脈内邪修不知凡幾,怎能殺得完?”因覃州繁華,山脈内多靈藥,靈獸。所以城内聚集許多商團以及镖局,還有大大小小的宗門分部,人員混雜。
犯事的惡徒都願往這樣的地方逃亡。一來可以躲進山脈内求活,二來可以混入城中兌換物資。
久而久之,覃州山脈就不知藏着多少小型匪窩,和四散的散修躲藏。
大宗門是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他們身上,便交給下山弟子處理。
可這樣的任務大部分報酬不高,遠不如捕捉靈獸,挖掘靈藥,進入秘境性價比高。
因此長久下來,邪修不減反增。
“聽聞千寶閣幾日後有一場拍賣會。”她輕笑:“想必會來不少人。”
今日,進入内城的修者就不少。
“我出一筆錢為拍賣會預熱。”
風驚落又拿出一塊令牌,是上三品宗門,聚元宗的頂級客戶證明。
聚元宗在各地都有開設錢莊,方便修者儲存多餘靈石;當然丹藥,法器也可。儲存越多,回報的利息越多。
她把白玉樣式的令牌放在孫名山面前,上面雕刻的招财樹讓他移不開目光。
“十萬上品靈石發布任務,買覃州山脈内所有邪修的命。”
“根據修者境界,憑借人頭兌換靈石,必須是罪惡錄上留名的邪修。我想以千寶閣的地位,足以處理好這件事。”
财帛動人心,必會有人濫殺無辜。設下罪惡錄登榜的邪修就可以避免随便充人數的事情發生。
許莫白一口茶噴在孫名山臉上,瞪大眼睛看着風驚落。“多...多少?”
十萬上品靈石?
一個小型宗門都不值這個價,就算是天階下品的丹藥和法器也可以輕易買到。
更直白一些,換得上三品宗門長老出手一次也可以了。
他錘着胸膛,嫉妒使他臉色發青,直翻白眼,看樣子快暈過去了。
姜宸深吸一口氣,握着茶杯的手顫抖。
知道這家夥有錢,可這也太有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