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時,蘇清剛套好腿間的黑色網襪,驚慌失措地抓起放在桌上的兔耳朵發箍,對着鏡子比劃着,見沒帶歪後,就着急忙慌地赤着腳跑向門口。
地闆上冰涼的觸感讓他不自覺瑟縮了下,一想到等下被老公看到他又沒穿鞋就跑去開門,難免會被老公抓着打兩下屁股做懲罰,心底霎時又冒出了點甜蜜的苦惱。
“主人,歡迎回來!”大門被從裡面打開,蘇清軟糯的嗓音帶着撒嬌的意味,他在家演示了好幾遍,才能夠在門打開的那瞬間,将“老公”這個稱呼轉成“主人”,卻沒想到,門口站着的男人并非他剛下班回家的老公,而是一直跟在老公旁邊的助理。
門“碰”的一下又被重重合上,梁文卓不自然地摸着鼻子,腦中還回憶着剛剛看到的香/豔/場景。
嬌小的青年因羞澀而臉上帶着層薄薄的紅暈,雙眼微微瞪大,眉目流轉,似有風情萬種。
戴在頭上的黑色兔耳朵發箍一隻恰好彎下,活像隻受驚的小兔突然耷攏着耳朵。
隻見青年身上的兔女郎服飾半遮半掩着,胸前兩片白色的蕾絲布料壓根遮擋不住那大好的風光,将勾人的資本完完全全地裸/露而出。
腰部的衣服上還有圈白色的絨毛,像是兔子那柔軟的毛發,勾引着來人去揉捏可愛而軟糯的兔子。
門再次被打開,屋内的青年臉上紅的像是快要冒煙,一手拉着門把手,一手欲蓋彌彰地往胸口處遮着。
但腰間的白色絨毛之下,是黑色的緊身布料,連體的兔女郎服飾隻堪堪遮住了下邊關鍵的部位,白皙而富有肉感的大腿則暴露在空氣之中。
再往下,是及膝的黑色網襪,梁文卓注意到,屋内的青年是赤着腳跑出的,圓潤粉嫩的指頭因為不安,不知覺地蜷縮着扣着地闆。
“文卓,你怎麼來了?我老公呢,他還沒有下班嗎……”
羞澀的聲音響起,梁文卓以拳抵唇,掩飾着自己的不自然,并在心底默念眼前的青年是自己的老闆娘這句話,将不該有的心思壓回心底。
“老闆他今晚有客戶要見,托我回來跟你說聲,今晚他在外吃飯,可能會晚點回來,讓你先吃。”梁文卓的嗓音還稍有些沙啞,但提及正事,他臉上明顯認真了許多,視線也禮貌性地越過眼前的兔女郎青年,而投入到屋内燈光黯淡的客廳中去。
“哦……”
結婚一周年紀念日,老公卻要加班,蘇清準備了大半天的心水付之東流,他失望地垂着頭,卻依然沒有任何怨言,而是囑咐着梁文卓:“那你記得多看着我老公點,萬一喝酒了,有别的人要湊到我老公面前,你記得幫他擋擋哦。”
蘇清還想說,他會乖乖待在家的,但這種話對于外人難以開口,而且一想到老公等下應酬可能會被人碰到,蘇清就難以接受,他生怕哪天老公沾染着一身的香水味回家。
“好的,我明白了。”梁文卓回想了下上司那不苟言笑的臉龐,按公司員工私底下議論的就是,每天都冷着張死人臉,要求又高,公司的員工大多都對他又敬又怕的,一米開外都躲得遠遠的。
所以哪怕上司的長相絲毫不輸于那些熒幕上的大明星,公司裡也沒有哪個人敢不知死活地湊上前去,都是遠遠躲着,生怕被冷臉的閻王看到,工作難度翻倍。
而蘇清的擔憂則完完全全是不必要的,據梁文卓所知,他的上司私底下是個完完全全的戀愛腦,應酬中滴酒不沾,對那些莺莺燕燕也都是避而遠之,半點面子都不肯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