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蘇清手中還抱着為自家老公準備的愛心盒飯,騰不出手去護住自己的屁股,隻能默默地挪了下身子,将身體的正面對着旁邊的青年,好擋住對方視線對他可憐的屁股的/侵/犯。
“切,誰想看你了,”青年不爽地哼了聲,雙手環胸,偏頭不再去看蘇清,還嘲諷道,“自作多情!”
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一心想要見到自家老公的蘇清委屈巴巴地看向前台:“請問我要怎麼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他艱難地用一隻手摟緊肚子處的飯盒,一手将藏在衣服下的項鍊掏出,“我跟老公的結婚戒指可以嗎?”
然而,等掏出項鍊時,蘇清才發現他戴在脖子上的是宋逾白送他的結婚紀念日禮物,而不是有着結婚戒指的那條項鍊。
似乎是怕他尴尬,前台依然微笑着,既沒有點明,還好心提醒道:“這位女士,如果不介意的話,您可以将臉上的口罩摘掉,由我們這邊來确認您的身份,亦或者是,您可以先聯系宋總,由他來接你上去。”
公司裡不少員工都添加了蘇清的好友,面對這位能治的住冷面上司的人,員工内部早就将蘇清發在朋友圈中的照片傳閱個遍,公司上下幾乎人人都認識那位為民除害,舍己為人,将一看就要孤寡終生的上司給好心收了的人。
所以,面對那些為了見宋逾白一面,而扯謊說是上司愛人的,前台的人也幾乎能很快辨别而出,并讓保安将人攆出去。
工作時間發消息給宋逾白肯定會打擾到對方,不願給自家老公添麻煩的蘇清想也不想地選擇了第一種方式,卻在摘口罩的時候,又被突然響起的敲桌子聲給吓得一哆嗦。
“喂,我說你們怎麼回事?”青年像是失去了耐心,接連敲了好幾下桌子,“你們到底知不知道徐家?知道我爸是誰嗎?這次合作的取消,對你們公司損失多大,你們宋總究竟知不知道?”
“你們再不放我進去,到時候宋逾白怪罪下來,我看你們都别想再在宋氏待下去!”
“呵,當初宋逾白為了我和别人打架的時候,你們怕是都想不到。要不是當初出事,如今宋逾白夫人的位置是誰的還說不定呢!還有必要為了去看這人長相忽視我?一副窮酸樣有什麼好看的!”
青年一連串說了不少的話,前台的兩人臉上依然挂着笑容,說出的話卻敷衍至極:“不好意思,徐先生,是這樣的,公司有規定,要見宋總需要至少提前一星期的預約,您這邊沒有預約,我們是不能放你進去的。”
突然從陌生人口中聽到自家老公的名字,還是個為對方打過架的過往,蘇清心中難免想多,他将口罩摘下,臉上滿是難過,卻強撐着,努力扯着嘴角,微笑着問前台:“我将口罩摘掉了,請問現在可以證明我的身份了嗎?”
在看清蘇清的臉後,其中一位前台立馬反應過來,笑容都真摯了幾分,直接搶話道:“不好意思,夫人,我們耽誤您時間了。”
鞠着躬道歉後,她用手示意着蘇清:“請跟我往這邊走,從前面這個電梯上去,出門右拐,就能看到宋總辦公室了。”
見同事不僅有了跟上司夫人搭話的機會,還逮着機會從前面那位糾纏不清的青年面前脫身了,剩下的那位前台笑容越發苦澀,在青年不可置信地質問着時,繼續重複着她說過無數次的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