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比起宋逾白打人的原因,蘇清更關心的反而是:“那老公打赢了沒,有沒有受傷?”
“沒有,那一群廢……”物字沒能說出口,宋逾白擔心自己帶壞蘇清,連忙刹住,轉而說道,“沒有受傷,那一群人費力不讨好,幾個人加起來都沒有打過我。”
無論宋逾白說些什麼,蘇清總格外捧場着:“老公好厲害!”
他故作不經意地問着:“那老公還記得班裡那位同學的名字嗎?”
盡管很想直白地問那人是不是姓徐,但蘇清擔心直接戳破後,事情會變得沒法挽回,隻好旁敲側擊着。
他全神貫注地看向自家老公,敏銳地捕捉到了宋逾白在聽到他的問話後,表情一閃而過的不自然。
“不記得了……”
雖然不明白蘇清怎麼會問這個,宋逾白依然如實答着。
當年他在班裡的時間還沒被停課的時間多,宋逾白自然記不得班裡那些透明人的名字。如果記得的話,他在被父母送回鄉下老家前,絕對會找人再去給那個被欺負的可憐蛋敲一悶棍。
宋逾白會被退學,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他幫忙的那個可憐蛋害的。
雖然他愛打架,但當年那事卻是校董侄子那邊有錯在先,誰知兩方對峙時,那個被欺負的可憐蛋又臨時改了口供,将一切過錯都推到了宋逾白身上。
被辦公室的人全部職責的那一瞬間,宋逾白在對上那人愧疚的眼神時,腦子裡隻想到“活該”兩字。
“當時臨近中考,我卻被退學,其他學校都不敢收,我父母那會兒也沒空管我,幹脆就将我扔回到鄉下去,那裡管的松,覺得我再差也能考上個高中。”
宋逾白用手撫摸着蘇清的頭發,回憶起剛到村裡那會的情況,笑容溫和,話語裡還帶着慶幸,“還好當時我揍了那人,不然可能就遇不到寶寶了。”
然而,蘇清卻依然沉浸在剛剛宋逾白的那句不記得中,某些嘴硬心軟,十幾年後還深深記得對方,卻嘴硬說忘記了的電視劇劇情在腦中閃過,他有些難過地想着,他是不是應該成全自家老公和他的白月光才行?
要不是當年宋逾白突然回到鄉下,他們兩人門當戶對,應該也成了的。
但是,蘇清想,他果然還是不大舍得自己老公。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将過往的黑曆史說出,宋逾白在将過去全都講完時,卻突然發現,懷裡的蘇清沉默着,看起來比剛剛還要更難過了。
宋逾白絞盡腦汁着,企圖找出自己是在剛剛的哪句話裡惹到蘇清了,讓自家妻子不高興了,卻怎麼也沒能從自己的話中找出不對勁的地方,隻好轉移話題,提議道:“晚上許家那邊有個晚會,寶寶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據說許家在外流浪的私生子剛被找回不久,借着這場晚會,許家也是變相地給那位私生子名分。宋逾白對這些豪門秘辛毫不在意,卻不妨礙他借花獻佛,利用這場晚會去暫時轉移自家妻子的注意力,也好讓常年在家裡的蘇清能去散散心。
假如蘇清不願意去摻和這些社交場所的話,那宋逾白就會再想出别的地方,晚上再帶着蘇清過去。
獨自走神着的蘇清被宋逾白的話拉回,他茫然地眨眨眼,隻注意到了“徐”字。
如果他不去的話,蘇清想,那他老公就要自己一個人去見那個姓“徐”的白月光了!
一想到這,蘇清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好,我跟老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