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排賽中,被對手提前淘汰的玩家,都被傳送至賽場邊緣的觀戰區,繼續旁觀比賽。
很顯然,從今天這場巅峰賽中下場的兩位玩家,都沒有關注場上的殘局。雷莫斯沒心情看,阿帕諾是想看都看不了,電視泰坦堵在他面前,把他的視野都擋住了。
阿帕諾的後背緊挨着觀戰區的空氣牆,退無可退:“老大,比賽輸了不代表是你輸了,還是不要生氣吧?”
電視泰坦凝視他,背景音還夾雜着震蕩炮的轟炸和音響泰坦的尖叫。
雷莫斯自帶的壓迫力依然很強,就在銀灰監控想要下線遁走時,電視屏幕的冷光一閃,浮出一個表情:“ :3 ”
“打得不錯,沒有白費朗德瑞的戰術。”雷莫斯說,“你是總艦哪隊的,叫什麼名字?”
銀灰色監控稍微偏頭,偷瞄了一下後方的朗德瑞:“阿帕諾·戈德沃,總艦七組第一小隊。”
“說謊,俄利級根本不會被分配到小組以下的隊伍,”雷莫斯往右一站,擋回了這道逃跑的視線,笃信地盯着他,“你怕我到線下找你?朗德瑞絕對會為了你打爛我的手甲。”
總隊長微笑着點頭,心裡想道:很好,雷莫斯完全不能忍受交談時,交談對象的注意力不是全部在自己身上。
這很符合大家對電視泰坦的刻闆印象,也難怪對方懷疑他是俄利級監控。
阿帕諾委婉地指正:“您說得沒錯,不過我不是俄利級,是斯但德級。”
雷莫斯的笑臉又逼近了一些:“哈哈,你怎麼可能是斯但德級,我不信。”
“……”
電視泰坦抓住他的肩膀,堅持道:“你肯定是俄利級,斯但德級能有這種實力?能赢我?别開玩笑。”
泰坦級這副樣子,難免讓阿帕諾有種直覺。
他要是再不知好歹,不知死活地證明他不僅是斯但德級,還是主宰比賽勝利的關鍵,SA隊本場的戰術制定者,一定會造成難以想象的災難。
于是,在身後愈發激烈的炮轟、音響發出的無助爆鳴聲裡,總隊長隻能豎起拇指,把頭點了又點:“嗯,是的,沒錯。”
他說完後,面前的泰坦級明顯松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再對他有任何的關注和好奇心,徹底無視了銀灰監控。
這正合阿帕諾的意,對于體型最小的斯但德級而言,泰坦級,尤其是雷莫斯這類非常自我的泰坦,他的喜怒哀樂、一舉一動,隻能交付給同為泰坦級的同伴,也隻有同伴能輕松承接。
斯但德級是無力承受的,隻會被這份太過沉重,毫不收斂的關注壓垮,壓毀。
他的思緒翻飛,不禁望向賽場上的監控泰坦。
朗德瑞卻又如此不同。
他與雷莫斯同高,身形同樣高大,但隻有他會放下視線,用更溫和的聲音,更輕的動作,更頻繁的注視,來照顧比他更渺小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