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尤萊亞的笑容在空氣中凝固,仿佛時間也在這一刻停滞。他的手指輕輕拂過虎杖悠仁的胸膛,鮮血順着他的指尖滴落,染紅了地面。五條悟的瞳孔微微收縮,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尤裡西斯——或者說,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尤萊亞”。
“你到底是誰?”五條悟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的視線在尤萊亞身上掃過,試圖看穿這個突然變得陌生的人,然而,尤萊亞的身上仿佛籠罩着一層迷霧,連六眼也無法完全看透。
尤萊亞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地将虎杖悠仁的身體放下,仿佛在放置一件易碎的藝術品。他的動作輕柔,卻帶着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虎杖悠仁的呼吸微弱,胸膛上的傷口依舊在流血,但尤萊亞似乎并不在意。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尤萊亞終于開口,聲音平靜得像是從深淵中傳來,“你隻需要知道,我會完成你們無法完成的事情。”
伏黑甚爾站在一旁,眉頭緊鎖。他的手指微微顫動,似乎想要做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動作。他看了一眼五條悟,後者依舊死死盯着尤萊亞,仿佛在等待一個解釋。
“你殺了他?”伏黑甚爾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不可置信。
尤裡西斯……原來如此嗎?
“沒有。”尤萊亞淡淡地回答,“我隻是讓他暫時‘休息’一下。宿傩的力量已經被我壓制,但他還沒有完全消失。虎杖悠仁的身體需要時間恢複,而我會确保他不會再被宿傩控制。”
五條悟的拳頭緊握,指節發白。他的聲音帶着壓抑的憤怒:“你以為這樣就能解決問題?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尤萊亞轉過頭,目光冰冷地看向五條悟:“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你們不敢做的事情。你們總是被所謂的‘正義’和‘大道’束縛,無法做出真正的選擇。而我,沒有這些束縛。”
五條悟的呼吸一滞,他從未想過尤裡西斯——或者說尤萊亞——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憤怒、疑惑、甚至還有一絲恐懼。
“你瘋了。”五條悟低聲說道。
尤萊亞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諷刺且張狂的笑容:“也許吧。但至少,我不會像你們一樣,眼睜睜看着一切失控。”
50.
虎杖悠仁的意識在黑暗中漂浮,仿佛置身于一片無邊無際的虛空,他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也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唯一能感受到的,是一種深深的疲憊和無力。
“我……死了嗎?”他在心中喃喃自語。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還沒有,但你離死亡已經很近了。”
虎杖悠仁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一片荒蕪的廢墟中。四周是一片破敗的建築,天空中烏雲密布,仿佛随時會壓下來。在他面前,站着一個高大的身影——宿傩。
“你……”虎杖悠仁的聲音有些顫抖,“你怎麼會在這裡?”
宿傩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你以為那個家夥真的能殺死我?他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蠢貨,以為用那種小把戲就能壓制我。”
虎杖悠仁的心中一沉,他知道宿傩說的是尤萊亞。他回想起尤萊亞切開自己胸膛的那一刻,那種冰冷的感覺讓他不寒而栗。小把戲?他不這麼認為。
“他不會成功的。”宿傩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我遲早會重新掌控你的身體,而你,隻能眼睜睜看着一切發生。”
虎杖悠仁的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知道宿傩說的是事實,但他不願意放棄,他擡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宿傩:“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阻止你。”
宿傩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随即變成了嘲諷:“就憑你?一個連自己身體都無法控制的小鬼?”
虎杖悠仁沒有回答,隻是死死地盯着宿傩。
“我是亡蝶葬儀。”尤裡西斯說。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少年自己給自己準備了椅子,他庸懶地躺在躺椅上,學着宿傩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尤裡西斯君?”
51.
虎杖悠仁的瞳孔微微收縮,眼前的場景讓他感到一陣恍惚。尤裡西斯——那個曾經與他們并肩作戰的少年,此刻卻以一種陌生的姿态出現在他與宿傩的對峙中。他的笑容詭異而冰冷,仿佛帶着某種深不可測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