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某年某月某天,尤裡西斯對這個新出現在他家的全新聲音感到好奇,黑發黎博利眨了眨眼睛,從幸福中擡起頭,從此和有罪立下了不幸的誓言。
那個孩子坦坦蕩蕩的接受了自己未來的不幸。
這是有罪,或者說,無數個世界的尤裡西斯,但不是這個尤裡西斯,而是尤萊亞,新文明沒有交給尤裡西斯什麼真正重要的事情,他隻是像漂浮在水面上的紙船一樣飄飄蕩蕩,他隻有他自己的名字,而這個名字同樣與這個孩子相同。但他從來不認為名字是他不幸的來源,當尤裡西斯擁有了他本該擁有的東西,他幸福的要哭出來了。
尤裡西斯。
他咀嚼着這個名字,像是要牢牢記在心中一樣,連牙齒都快要咬碎。
所以是,完全不一樣。那個聲音說,完全不一樣的。
有罪說,因為這個名字來自愛,尤裡西斯是在媽媽的期待中誕生的,就算這個尤裡西斯早就忘掉自己母親的模樣,他還是說,這個名字來自愛。而同時擁有這個名字的有罪,在尤裡西斯平平無奇的幸福生活中,勉強也觸碰到了愛。
于是那孩子問他,你會因為不幸而哭泣嗎。
不會的,他說。有罪不是尤裡西斯,就算我們頂着同樣的名字,我們也不是同一個人。
那太可惜了,呃。我是說,你想的那些關于辯論,海底,還有什麼星空這類的東西太宏大了,我啊,其實沒有那麼宏大的願望,如果要說的話……那我希望你們幸福……為什麼要這麼說?因為你看起來快哭了喲。
就算再努力裝開心的樣子,其實還是看得出來,尤裡西斯說。有罪藏在聲音的幕後,他沒有哭。
但是尤裡西斯說。我願意把我的名字分給你。
……這樣的話,你應該就不會哭了吧?
100.
……這是尤裡西斯,他以一種安詳的狀态躺在沙發上裝死。
“……港口黑手黨的事情你自做主張我故且不提,尤裡西斯,這份來自意大利黑手黨彭格列的邀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凱爾希站在門口,博士尴尬的把自己的縱容藏進咖啡杯裡,“還有,你的入學手續是誰給你辦的?你還順便去了一趟東京……你的時間安排真是太緊湊了。”
我閉上眼睛:“…凱爾希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