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黴黴給予最堅定的話語：“任何時候都不能任其發展，隻有在發展的源頭掐死。”簡單的衣着，給她的氣色都帶着幾分明豔。

陳最認同她說的話，隻有在發展的源頭掐斷，其經濟形勢才能夠順利進行下去。“沒錯就是這個理。所以你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吧。”

“既然這麼說，就算合作，這支球隊最高的上限能推測出來嗎？”李黴黴好奇地問道。

陳最笑了笑，“我從來不推測球隊的上限，因為上限無止境，誰也不知道最後會是什麼樣。結局不可預定，但是你要一直保持現狀。比現在更慘，一無所有。”他為什麼要說這句話，不想給與更大的希望，也不想給與最低下線。

“哎，那怎麼辦？”李黴黴聽到她說的話，有些難受。誰都想改變，但現在就是推行不進去。他撓撓頭，唉聲歎氣，低沉的氣壓籠罩着整個談話氣氛。

“别灰心，先觀望、徹底了解你們情況再下決定。”陳最安慰道。

“好，謝謝你。”李黴黴很感激他此刻的安慰。自從回來之後，她就像個機器人一樣一直往前走，沒有喘息的時間，就算沒有自己的事情，也會覺得心裡壓力極大。

不在乎錢的問題，就怕所付出的努力付諸東流，白忙一場，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對了，還有一份合同我們老闆讓我給你看看。”李黴黴拿出合同遞給他。

陳最打開這份合同。待遇是同行中最好的，還有各種補貼優惠政策，看到下面一行。

“嗯？坐班？”

“對的，是坐班。考慮到我們俱樂部的情況，想與你長期合作需要你給予一些建設性建議。那麼就隻能在俱樂部安排坐班的崗位，能夠每天觀察球隊的不足，從而在各個方面來補強。”

陳最聽到這話，溫柔地像一隻笑面虎：“坐班，頭一次聽到這種要求。看來你不太懂得我們這個行業的規則。我們是沒有坐班這個要求的，專屬球探才會坐班。我和我的團隊需要全世界飛，去尋求人才，沒有時間去坐班。”他不想把話說得特别難聽，對于李黴黴他很有好感，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比較能說得上話的女生，不想因為這件事得罪她。

李黴黴聽到他的話才明白，自己的要求多麼無理。

“不好意思。”

“沒事，我考慮考慮，要是合作了我會去你們俱樂部坐班幾天。”陳最給予希望，是真的除了感情之外，想去看看是什麼樣的球隊能夠讓她如此費盡心思。

“謝謝。”李黴黴的心情從陰天轉晴，她真的很開心，沒想到陳最這麼好說話。這麼無理的要求竟然都能答應。當時提出來隻是想試試看能不能讓他松口。

“看你面子。”陳最看她這麼開心，又補充一句。

李黴黴這回更開心了，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就剩内部問題了，真的好起來了。她忍不住激動地伸出手，握住陳最，“太感謝你了，等一會中午我請你吃飯。”

“好啊。”陳最愣了一下，轉而臉上挂滿了笑容，被她抓住的手有些不好意思。

李黴黴抓住一切空餘時間敲鍵盤。

從她的談吐行為，陳最判斷她不是一名普通職員。

“放下工作，咱們聊一會别的。”陳最看她比較緊繃，黑眼圈重得底妝都遮不住，上次見她雖然頹廢但也沒有像今天這麼疲憊。

“啊？什麼？”

“先不談工作，看你比較疲憊，最近生活不太好嗎？”

“還好。”李黴黴不願意說生活上的事，感覺自己除了工作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仔細一想，其實是沒話可說，三點一線，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陳最見她不願意說，就轉移話題說了些别的有趣的事，打破尴尬。

他仔細觀察李黴黴的穿着和今天的語氣狀态。普通職員可以代替老闆來簽約，還可以在合同上寫邀請來坐班，也可以在線辦公，什麼都可以隻要來就行。這條件一再放低，姿态也是一再放低。

所以她到底是什麼職位？

是球隊的老闆還是投資人，還是僅僅是一名普通的員工，很迷。她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權力，能夠主動提供計劃書，還能代表老闆做決定。不是普通職工，那也是有關系的。

當時見她，就覺得不是一般人，畢竟能懂得足球的女孩子，不是在行業裡就是經曆者。

除了球探的身份，他還是一個生意人，自然是合則聚，不合則散。但他們的意思是，你跟我合作的時候也可以跟其他人合作，隻要别忘了他們就行。

看來是把自己當作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

有點難度。

但是對于他來說，難度不大。”陳最想到剛才看的計劃，問李黴黴：“對了，我剛才看到你的計劃書裡的十年計劃。

講一下，這是我比較感興趣的。

怎麼會有這樣的計劃和想法？”

“李黴黴猛地想起，自己的身份不能透露太多想法。那隻能掩飾一下“嗯，就是随便寫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