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這輛好像是……老闆的。”

瞿夏虎軀一震，她竟然跟老闆買了同一款汽車，隻是顔色不一樣。她連忙去把車停下來，另外找了個車位停上，結束了這場鬧劇。

阚柏清看到視頻時正好吃了午飯，平日裡沒什麼表情的臉不自覺勾了勾嘴角，回了個信息，正好被柯柄勤看到。

“你笑什麼？你該不會在跟學姐聊天吧？”

阚柏清把手機按滅，說：“把你的實驗報告寫完我再跟你說。”

瞿夏睡午覺前看到阚柏清回的是一個伸大拇指表情【強】，她莫名覺得有股嘲笑的意味。

晚上十一點，瞿夏從電腦屏幕移開視線，看見窗外天色已經全黑了，幾個同事還待在電腦屏幕前冥思苦想，艱苦奮戰，絲毫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流逝。

她起身伸了個懶腰，端着杯子邊喝水邊給阚柏清發消息。

【學弟，我下班了。】

一連幾日過去，瞿夏把他當成NPC，開始每天早安晚安地問候，刷經驗值。她偶爾能得到一兩句回應，沒有也沒關系，她已經習慣了。

沒過多久，瞿夏就被安排去海市出差，甲方的項目高度機密，核心代碼必須在甲方的保密室裡完成。瞿夏和幾個同事坐了晚上八點的航班到海市。

阚柏清這天是加上瞿夏後第一次沒收到她的‘早安’問候，一上午看了幾次手機都沒反應，不由得失笑。

瞿夏連着幾天忙得頭暈腦脹，甲方的人要求頗多，演示的時候提出不少刁鑽的問題，好在瞿夏不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根深葉茂的大企業了，還算應付得過來，就是感覺頭快秃了。

等好不容易到了周末，甲方不上班，她們也可以休息，去了海市的幾個著名景點。

瞿夏又有閑心撩撥小學弟了，她發了一屜小籠包的照片給阚柏清：

【這個挺好吃，你快學學以後做給我吃。】

【這幾天有沒有想學姐？】

【[壞笑]】

【[好好吃啊]】

阚柏清看着熟悉的表情包又接連不斷地發過來，面色如常地打下了幾個字【往後看】。

瞿夏瞪大了雙眼，緩緩打了個【？】，然後往後看，竟然在角落的餐桌旁發現阚柏清跟她吃着一樣的小籠包。

“你……你怎麼會在海市？我爸告訴你的？”瞿夏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你是專門為了我過來的嗎？”

阚柏清說：“我過來參加比賽。”

瞿夏嘟囔道：“這麼巧。”

阚柏清慢條斯理地邊吃東西邊說：“比賽的組織者是坤泰，他們也有志于發展AI。”

“另外我是在海市讀的大學。”阚柏清擦了擦嘴，“以前經常在這一片晃蕩。”

瞿夏情緒平靜後問：“那這是你的地盤，今天沒安排的話，帶學姐到處轉轉呗。”

“你想去哪裡玩？”阚柏清想起匆匆趕過來，還沒來得及準備比賽，但還是接住了話頭。

她說：“我就知道幾個著名的景點，這次我還是第一次來海市呢。”

阚柏清起身：“那走吧。”

等去外灘、明珠塔走了一圈，正好看見一個AI藝術展，阚柏清買好門票，排隊的人很多，瞿夏感歎道：“現在AI發展可真是如火如荼啊，你趕上好時候了。”

阚柏清不置可否，去接了杯水遞給瞿夏。瞿夏接過時不小心與他指尖相碰，心髒猛地一跳，水杯裡的水溢出來一些，将她的手打濕。

還好水溫不高，瞿夏有些不好意思地擡頭看阚柏清一眼，發現他也在看自己，不知從哪拿出張紙巾遞給瞿夏。

瞿夏一口喝完水，伸出手，盯着他：“你幫我擦。”

“……”

阚柏清把紙巾塞到她手裡，奪過空杯子，瞿夏撲哧一笑，自己邊擦手邊問：“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