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怎麼樣,學姐找你了嗎?”
阚柏清放下手裡的書說:“找了。”
“啧啧——”柯柄勤說:“長得帥就是好啊,不缺女生追。”
“……”
柯柄勤想到什麼又正色道:“不過,學姐可不是别人,你得想好了再做決定。”
阚柏清問:“你什麼意思?”
柯柄勤一副老道的樣子說:“學姐是老師的女兒,你要是跟學姐談得好那萬事大吉。萬一出點幺蛾子,瞿導會饒得了你?還想不想畢業了?”
阚柏清戲谑地笑了下:“這就是你這麼輕易就放棄的原因?”
柯柄勤有點不受用這句話:“你别得了便宜還賣乖啊,她不喜歡我能怎麼辦,牛不喝水強按頭?”
阚柏清說:“我覺得,她比你更有毅力一些。”
“什,什麼?”柯柄勤臉皺成一團,“女追男隔層紗,你不會這麼穩吧,你是在欲擒故縱?”
阚柏清目光沉了下來,有些茫然地說:“我隻是還沒想好。”
“你就作,等哪天學姐找了别人有你後悔的時候。”接着柯柄勤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拍了拍腦袋,“啊,你小子,你小子!”
阚柏清看着柯柄勤那誇張至極的表情,想起今天下午瞿夏瞪他的那一眼,似乎在生氣,又似乎在撒嬌……她的表情總是多變又生動,就像她這個人,無法用單一的詞彙來描述。
“我就說你怎麼不急呢,你這是騎驢找馬?”
“?”
“你跟遠擎那個秘書,關系不簡單吧?”柯柄勤做出一副神探般的高深表情,“一個是聰慧幹練的職場女王,一個是漂亮甜美的多情學姐,是挺難選。”
阚柏清眉頭一擰,順手把手裡今天做的筆記扔到柯柄勤頭上,拿起睡衣進了浴室。
柯柄勤大吼大叫:“嘶——你别不承認,你上次跟那個秘書姐姐在學校小樹林邊約會的時候,我就在旁邊!”
關門聲抵消了柯柄勤的大嗓門,阚柏清不自覺有些煩躁,他今天雖然在實驗大樓待到十一點,但實際上沒做成什麼事。
自從瞿夏帶着情緒離開後,他就有點走神,一篇文獻竟然花了兩個小時才啃完。
後來他看到瞿夏發了朋友圈,是一些精緻小糕點,他知道城裡叫做‘下午茶’。
按理說,一般不會一個人去,通過對椅子和桌子的擺放位置可以看出她的對面還有一個人,不過不知道是男是女。
水流噴灑在他起伏流暢的腹部肌肉線條上,蜿蜒而下,沒入叢林深處。
近來越來越不安分的身體昂揚着,叫嚣着,逼迫着,他快速地動着,深色的皮膚冒出了細汗。
銀瓶炸裂那一刻,腦中閃過一張人臉,她眼波流轉,笑靥如花,逼近他,吻了他。
阚柏清洗完澡擦幹身體走出來,見柯柄勤在對着手機傻笑,不知又在看什麼短視頻,他猶豫了一下問道:
“一般來說,收到禮物後,不能當着送禮人的面拆禮物嗎?”
柯柄勤頭也不擡:“當然,這你都不知道,大學霸?”
“我沒收過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