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救我!”求生欲讓阚自立尿了褲子,這種被死神扼住喉嚨的感覺讓他真的怕了。
“大哥大哥,你饒了我吧,我們不建房子了,不建了。”
阚柏清的暴戾的臉色讓人後背發寒,叔叔怕兒子真的會一命嗚呼,當即帶着哭聲求饒。
阚柏清的爸媽素來溫良有理,卻沒想到生的兒子如此張狂野蠻。
巨大的求饒聲讓阚柏清清醒了過來,他擡眼看了一眼牆上相框裡爸爸慈祥的面容,他似乎又聽到了爸爸經常念叨的那句‘一家人不用計較這麼多。’
他緩緩放開了阚自立,正要起身,忽然感覺後背一痛,接着便聽到菜刀落在水泥地的聲音。
他回過頭,看見嬸嬸渾身發抖的站在他的身後,很明顯,是她在後面甩了一把菜刀砍在自己背上。
叔叔似乎也沒料到事情會鬧到這一步,惡狠狠地咒罵了幾句‘臭婆娘’。
混子兩兄弟也終于認識到腦子好使的人可不僅僅隻擅長讀書,而腦子不好使的人,也不僅僅是不擅長讀書。
阚柏清的反應和招式,是他們以往戰鬥經驗裡都未曾遇到過的。
畢竟以往他們隻要擺出流氓架勢,普通人就會乖乖聽話,小混子們也會因為他們的體型而懼怕。
阚柏清記得那天天氣很好,自己家裡卻到處都是血。
他不想媽媽回來看見了害怕,便想打掃幹淨再去醫院接媽媽回來,背上一直流血十分影響他的進度,他不得不簡單包紮一下止血。
等他去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畢竟從村子去市裡的醫院并不是一直都有車。
兩個護士很盡職盡責地替他處理傷口,這時瞿夏的電話打來了。
他跑到樓梯間接了電話,她的聲音似乎有種神奇的效果,讓自己背上的傷變得沒那麼疼痛。
他還想聽她多說兩句,嗔怪的正經的做作的,無論什麼樣都可以,可他透過安全門的小玻璃窗看見護士追過來了。
他隻能說:“我還有點事,先挂了。”
第二天,還是被媽媽發現了背後的傷,她哭得很傷心,她的腎髒和眼睛正在逐漸失去功能,以前一周一次的透析現在變成了隔一天就得透析一次。
“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遠擎會為伯母墊付一切醫療費用。”文瑾羽對他說,“你要是願意加入遠擎,我會為你談到最高的待遇,絕對是其他公司給不到的。”
阚柏清說:“我媽的醫療費用我自己可以負擔。遠擎的車子正在殺人,文經理,你不會不知道這件事吧?”
“柏淸,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還是叫我瑾羽吧。”文瑾羽繼續說,“你該知道AI的發展并非坦途,有一些這樣的意外并非我們所願。”
阚柏清說:“這就是我跟遠擎理念的不同,我不會允許意外的存在,更不會在問題發生後坐視不理。”
文瑾羽說:“那你就來改變它。合約時長你來定,合作方式你來定,我想你一定不會有其他更好的offer。”
阚柏清頓了頓,問了一個問題:“到底是你想簽我?還是遠擎想簽我?”
文瑾羽隻是笑了下:“這不都一樣嗎?”
阚柏清的老師瞿松華一反常态地阻止他簽約遠擎,卻又不告訴他理由,最終他還是跟文瑾羽達成了約定。
隻是有了個小小的意外,瞿夏竟然也在現場。
他以為她是聽了老師瞿松華的話過來阻止他與遠擎簽約,沒想到她直接坐在了自己腿上,把文瑾羽當成了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