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了下來,雙手放在瞿夏兩側,雙眸赤誠:“我比任何時候都認真,給我一個機會,學姐。”
阚柏清從來沒有叫過她‘學姐’兩個字,她覺得這厮壞極了。
别人叫她‘學姐’,她沒有任何感覺。他這一叫,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個角度,瞿夏正好可以俯視他,她從未在這個角度看過他,他的碎發擋在額前,鼻梁□□,仰着頭,眼睛裡盛滿了她的影子。
她伸出了手,白皙修長的手指撫在他的臉上遊走,并不柔軟的觸感,卻給人堅實可靠的感覺。
他就那樣閉上了眼睛,雙眼皮的褶皺清晰可見,暖色燈光讓他麥色的皮膚渡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這樣近距離的觀察和觸摸讓瞿夏有些恍惚,小小的房子裡這樣安靜,她就這樣和阚柏清依偎在一起,沒有任何事情再能阻擋他們。
她想起從前的很多個日日夜夜,特别是前一陣子那失戀一般的痛楚……她的指尖已經下移到了他的脖子,她看到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頓時感覺呼吸一滞。
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用手拎起他沖鋒衣的領子,低下頭吻住了他的雙唇。
一開始隻是溫柔地親吻,她不是第一次跟阚柏清有這樣的親密接觸,這次卻不同以往,她莫名有種安心的感覺。
阚柏清很配合地與她輕柔接吻,并沒有像上次那樣兇她,隻是他放在她腰間的手摟得越來越緊。
瞿夏無師自通地将雙手摟在了阚柏清的脖頸上,唇齒撚磨間鼻息交錯,探尋的舌|尖還是撬開她的防守。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阚柏清似乎站了起來,嘴唇卻沒有離開過她。
她呼吸變得很不順暢,心髒跳得像是萬馬奔騰。
她嘤咛一聲想要後撤,他卻跟了傾了過來。
直到被壓在他的身下,瞿夏才後知後覺地緊張起來。
對于她來說,阚柏清這樣的大塊頭遠處看着或許隻會覺得高大威猛,現在這樣被他覆蓋在身下卻隻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這是她從未體會過巨大的壓迫感,像是某種動物本能,她的身體變得有些僵硬。
阚柏清立馬感受到了她身體的變化,擡頭放過了她的唇,同時也放開了手裡那排剛剛解開的小衣扣子,将手從她的絲綢睡衣裡抽了出來,安撫性地吻了吻她的嘴角,然後起身。
他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穿過她的膝蓋将她調整好位置,讓她睡在枕頭上,然後拉開一旁疊好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隔着被子緊緊地擁抱着她。
瞿夏眼看自己被裹成一個粽子,好氣又好笑地問:“你幹嘛?”
瞿夏被裹得隻剩個張巴掌大的臉在外面,嘴唇潋滟潤澤,泛着誘人的紅色。
阚柏清看得整張臉充血般變紅,臉埋進被子,沙啞着嗓子叫了一聲:“學姐。”
瞿夏淺笑着問:“你在撒嬌嗎?”
“對,可以嗎?”阚柏清的聲音悶在被子,甕聲甕氣:“還是說你更喜歡我叫你别的?”
瞿夏說:“随你,反正你跑不掉了。”
阚柏清表情變得認真,想起自己上次拖泥帶水對瞿夏造成的傷害,他堅定地說:“不會跑,我保證。”
“好啦,我開玩笑的,你快放我出來。”瞿夏扭扭身子,紅着臉說:“我這兒沒準備東西,你下去買?”
阚柏清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口幹舌燥地說:“我……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