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柏清挂了下她的鼻子,強調道:“是驚喜!等着,我去做飯。”
瞿夏拉住他的手指,問:“今天周日,你又去加班了嗎?”
阚柏清解釋道:“沒,我去辦事大廳繳費了。咱們這個小區的氣表沒有更新,沒法網上繳費。”
他說着還揚了揚手裡的繳費單據,瞿夏‘哦’了一聲,“怪不得剛剛洗澡洗着洗着就變冷水了。”
阚柏清摸了摸她的手和身上,已經變得暖呼呼,這才放下心,說:“你再歇會。”
睡是睡不着了,瞿夏拿出手機刷新聞,這一陣在外面玩得太嗨,将很多事情抛在腦後,一回到蓉市,舊事前情又萦繞心頭。
她翻看新聞,看見遠擎壯士斷腕,公開發表道歉,裁撤了從前的許多部門,關停了外省的幾個辦事處,還叫停了一些之前進行得如火如荼的項目。
就連之前智能駕駛汽車的意外事故問題也主動曝光,承認錯誤,悉數理賠。
态度可謂誠懇,姿态可謂謙卑,但唯一讓瞿夏氣憤的是,遠擎把爸爸瞿松華變成了那個靶子。
公告裡字裡行間地暗示是因為迷信瞿松華的專業權威,才導緻實驗失敗,造成人身傷害,對公司的策略牽引絲毫沒有提及,似乎這個公司是瞿松華的,不是他傅應明的。
當天夜裡,瞿夏便發起了高燒,阚柏清半夜迷迷糊糊時感覺自己懷裡像是摟着一鍋火炭,理智瞬間擊穿睡意,他慌忙開燈起身。
“寶貝,醒醒?”他用力地搖着她,見她緩緩睜開眼,忙問:“你感覺怎麼樣?”
瞿夏眼珠子無力地轉了轉,緩緩吐出兩個字:“頭暈。”
“我們去醫院。”
瞿夏也沒想到自己會一病不起,印象中自己身體還算可以,一年到頭也沒幾次頭疼感冒的,但這次整個人像是垮掉一般,反複地高燒,嗓子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直接住在了醫院。
頭兩天阚柏清在醫院照看着,後來公司把他召了回去。
姜如意跑來照顧,但時值聖誕節,正是她一年中最繁忙最賺錢的時候,她也隻能每天過來送個飯。
瞿夏感覺稍微好些了,讓他們都去忙,自己找個護工就行,由阚柏清每晚上過來陪她。
沒人圍着她轉,她感覺還清淨些,精神些的時候便把平闆放在小桌闆上追劇看綜藝,時間也過得很快。
這天是她住院的最後一天,下午驗血報告出來後如果結果正常就能出院,她感覺身體松快了些,心情還不錯,拿出手機看到一條陌生号碼的信息。
【你就是瞿松華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