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夏淡笑着說:“我要跟你道歉,我那天看了你的手機。”
阚柏清臉色霎地變了變:“你看了什麼?”
瞿夏問:“我們之間應該有秘密嗎?”
阚柏清說:“不,我……”
瞿夏把話挑破:“我看到你到處借錢,甚至還不惜去借網貸。你知道我有錢,你為什麼不找我借呢?”
阚柏清:“……”
瞿夏頓了頓,繼續說:“哦,因為你不想用我的錢,對吧?”
阚柏清覺得她的情緒不太對勁,心中有點慌,直接走過去把人抱在懷裡,這才心安一點:
“不是這樣的,我不是故意瞞着你,我隻是想先盡力自己解決。”
瞿夏的頭也順從地靠在他的胸膛,呢喃着說:“是嗎,要先盡力自己解決……我知道了。”
小插曲很快過去,一切似乎又恢複了平靜,很快就到了元旦節,正好是阚柏清媽媽出院的日子。
瞿夏陪着阚柏清接接她的媽媽出院,老人看不太清瞿夏的樣子,但知道她是兒子的女朋友,開心得合不攏嘴,一路上都拉着瞿夏叙話家常。
口音過重的方言常常把瞿夏弄迷糊,阚柏清負責當翻譯官。
幾人吃了一頓愉快的中餐,飯間老人問起瞿夏的爸爸媽媽,瞿夏也隻能含糊過去。
飯後阚柏清将媽媽送往之前的康複醫院,瞿夏獨自回家。她打開電腦翻看郵件,發現每封郵件都是拒絕。
她原本打算過完年再重新投入工作,但前幾天去看媽媽才知道療養院的單間費用高得吓人,而且爸爸所繳的費用隻能到明年年底。
黎蕭哲給她停薪留崗,但她實在不想再去麻煩人家,他創業不易,萬一因為自己被卷入争端,這是他承受不起的。
她又開始了像大四那年一樣奔波在面試途中,一開始還有一些邀約面試,一切都很順利。她興沖沖地以為找到了工作,結果每次對方都臨到頭才告訴自己不能入職。
這幾天甚至連面試也沒有了。她看着窗外蕭條的景象,心中戚戚然,也許她已經赫然出現在蓉市的某個求職者黑名單裡了。
*
蓉市的冬天寒冷入骨卻很少下雪,阚柏清幾日前已經跟遠擎劃清界限,辦理了離職手續,但看着最近瞿夏的情緒一直不太好,他覺得緩一緩再告訴她。
他每天照常出門,假裝去上班,實際上卻在咖啡館裡對着電腦奮筆疾書。
這幾天有一些新的想法在形成,上大學以後他接觸過許多大大小小的科技公司,它們都有很明顯的弊端和短闆,很難完全按自己的想法來獲取成果,施展抱負。
創業的想法油然而生,他知道這條路道阻且長,對可能遇到的困難做了充分的預估後依然躊躇滿志。
蓋在桌面的手機輕微地震動了一下,他沒有注意到,而且用電腦給兩個志同道合的同學發了信息,又給遠在海市的貴人發去了一封郵件。
忙活到中午才有空看手機,卻在看到微信裡的第一條信息後整個人陷入懵懂狀态。
【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