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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寓北見她笑意勉強,陡然心疼不已。這些時日以來蘇兒每日都身處内憂外患之中,看她此時形景,已清減了許多。
蘇兒和金寓北不再向異兒探問。金寓北出帳給異兒、安甯尋找山參,蘇兒撥開帳中炭火,燒得旺了,安頓兩人歇息。
蘇兒照看異兒和安甯,三貝勒、金寓北和阿爾薩蘭操練兵士,至晚方歇。
翌日,衆兵士依舊操練不懈。
到得午間,蘇兒到岸邊,叫兵士于岸邊橫長兩千多步的炭黑帶中,隔十步鑿一洞,将所融之水,盡數放進冰下河裡。蘇兒看看所剩未融之冰的薄厚,叫兵士将這一帶炭黑沖洗幹淨,防冰再融。
蘇兒又叫兵士把炭黑陣中各個圓圓的冰框裡都鑿了洞,将所融之水都漏至冰下,又重新撒好炭黑,由它繼續融冰。
三貝勒、阿爾薩蘭又督促兵士操練一天。
日暮時分,哨探來報:布贊泰催督一萬大軍,已在吐谷山北六十裡處宿營,明日正午即到這圖們河邊。三貝勒聽報,對金寓北道:“兄弟,明日咱們兄弟又要與這位‘老朋友’見面了。”當即傳令:時時哨探烏拉兵馬行止消息,及時回報。接着分派夜哨,謹防夜襲,餘人入帳宿歇。
次日一早,衆人飽食。蘇兒遣一百二十名勇士尋來許多大石,分散堆于岸邊,又将迎戰機宜一一給兵士們交代清楚。而後東西各分六十人,由阿爾薩蘭引入岸邊密林中藏匿埋伏。
蘇兒叫一百八十名兵士,将炭黑陣内圓圈中炭黑沖洗幹淨,使人看不出河冰上有甚異樣。蘇兒再看圓圈内河冰,所餘已不及一寸,大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