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能否驗明自己身份?”對面身材魁梧的男子開口道。
南慕錦眯了眯眼。她剛才注意到男人眼神往她身後看了一眼,她身後站的是那帶她進來的清秀男子。
她拿出帕巾,放在臉旁正欲動作,突然道,“那你們又該如何信任?大當家的不坐對面,站在本宮身後作甚?”
身後傳來一聲笑。男子繞到對面,那身材魁梧的男子恭敬的給他讓了位置。
“對不住公主。”他向南慕錦伸手,“還不清楚您的身份,隻好先試探一下。”
南慕錦隻是瞥了一眼并未動作。
“請您來是想要好好商議商議。”
“條件直說,本宮需要火藥和本宮的人都完完整整的回去。”南慕錦根本不擡眼看他,指尖摩挲着手中的帕子開口道。
“少一人,少一箱,本宮不介意毀了你這寨子。”
男子笑而不語。
半晌,男子起身走到她身邊,“我隻有一個要求——請您嫁與我。”
南慕錦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不禁哂笑一聲。
她終于擡眼看他,可眼底分明是不屑和嘲弄。
“配不配。”南慕錦伸了個懶腰,起身。
“罷了,人和火藥一會兒本宮派人來領。”南慕錦打算往外走,剛邁出一步,那大當家伸手拉住了她。
“髒手别碰本宮。”南慕錦不耐煩試圖甩開,可男人握得愈發緊。
“若是陛下知道公主私藏火藥……”男人開口道。
“威脅本宮?”南慕錦冷笑一聲,“那倒是看看,是你這寨外的朽木先折,還是本宮府外的牆先塌。”
男子歎息一聲,“這并不是我的本意。如今陛下德行如何,你我、天下萬民都看在眼裡。不如我們聯手推翻他,我許你做我的皇後。”男子俯身同她平視。
南慕錦本來親自到此,隻是想知道自己與醉錦的身份是如何被得知的,順便看看是否能談談合作,她拿出了誠意,可此刻覺得根本毫無必要,不知道又是南慕塵那邊哪條狗的下位,直接殺掉即可。
和這種人說話簡直是拉低自己。這大當家隻是野心大些,癡人做夢罷了。
“癡人說夢,如此荒謬。天下——隻會是南家的天下。”南慕錦不想再同他多說一句,向外走去。可身後卻突然被點了穴,暈了過去。男子突然換了副嘴臉抱起她,“死腦筋,做我夫人如此難麼。現在簡單多了。”
自南慕錦那日收到消息後便派了人打聽龍骨寨在哪兒,南慕錦是于此基礎之上才坐上馬車的。
可南慕錦不知道的是,那整個寨子都是幌子。
派出的一隊人馬在南慕錦走後一個時辰便趕到了那兒,隻有三十餘人,包圍之後,人全無一例外的服毒自盡。而寨中被翻了個底朝天,也未尋到南慕錦的蹤影。
葉白初上午在南慕錦出門後回了趟家,總覺得有些惴惴不安,便回了公主府。
一進門便看到雪詩急的掉眼淚。
“出何事了?”雪詩把事情告與葉白初。
“葉公子你可……”雪詩話還未說完,葉白初轉身便騎馬出了門,快馬加鞭不知是去了何處。
三刻後。
葉白初到了黑市一間房内。
“公子怎麼又來了?這次殺什麼人?”掌櫃悠悠道。
“龍骨寨具體位置。”葉白初語氣迫切。
掌櫃睨了他一眼,拿出地圖遞給她,“聽我一句勸,這身後的人你得罪不起……”
可葉白初沒耐心聽他講了什麼。
又到了黑市西頭,她語速極快,“無疑,把地圖帶去公主府;無問,記住地圖的位置,回去找母親要點人手,低調行事,勿多生事端。”
“是。”兩人應了一聲。
葉白初翻身上馬,按着地圖去那真正的龍骨寨。
距南慕錦被打暈已過了三個時辰。
寨子中的布置像是成親,紅燈籠照得整個寨子通明。
南慕錦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被綁住了手腳無法動彈。
“該死……”她低聲罵了一句。
聽着窗外的吵鬧聲,她眯了眯眼,看着周圍是否有能用的東西。
很可惜,這屋内隻有一張床。
“把這個喝了吧……夫人。”陰影中男人走了出來,放下手中的燈,又點燃一旁的燭,坐在她身邊,将她扶起。
南慕錦隻覺得味道直沖天靈蓋,她别過頭卻被強制性按住灌了進去。
接着她被松了綁。
她摘下頭上的簪子抵在脖頸處,“本宮死也不會……”話還未說完,她便感到手有些無力,簪子握不住掉了下去。
她臉上迅速染上紅喘息着,擡眼看向男人,隻見男人笑眼盈盈。
“不聽話……隻好用些手段了。”男人攤手,撿起地上的銀簪大笑着出了門。
南慕錦感覺身上熱得像是直接站在烈日之下暴曬了半個時辰。她強忍着不适下床,可門窗都被鎖嚴。
隐隐約約聽到窗外男子說道,“我最喜歡便是她的那首算情愁,還有她的那兩顆痣,簡直點到了心尖尖上……肖公子?他算個屁!等以後老子爬到他頭頂,讓他跪着給我舔鞋!”接着是起哄聲。
“行了,不早了,我要入洞房!”
“好!!!”
男子走進房間,把南慕錦拉了起來強制抱起,走入旁邊的屋子。
男人早就醉意上頭,掩上門窗便坐在床邊慢慢悠悠脫.衣,絲毫沒有在意外面的吵鬧聲。
南慕錦心如死灰。
正在要下一步動作時,外面傳來了大喊:“着火了——”
南慕錦往外望去,隻見火光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