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
“到了各回各家的時候了,小娘子。”
蘇問惜壓着聲音,因為這次成功從骨夢出來的人都得到了玉塊,所以伊們猜測姮娘也得到了。“您放心,我們的目的隻是解決這處骨夢,您得到什麼同我們沒關系。說好不會透露您的消息,便不會透露。對了,這次帶出來的東西都清點好了,娘子拿些個。”
“不了。”
巳野饒有興緻地朝他看了一眼,“我想挑些個。”
蘇問惜隻說可行,姮娘隻說“悠着點。”
“别處也有人得到了這東西......可有人已經知道了這是什麼?”姮娘倒是不怕蘇家出爾反爾,越是站得高的人越重視自己的名聲,尤其是蘇家還想登上更高位的。
蘇問惜搖頭又繼續道,“不過大部分人都認定了這裡邊有寶貝,覺得要不就是财寶,要不就和......那些東西有關。”
蘇問惜來了個大喘氣,本來是想引起姮娘的疑惑,卻不想姮娘平靜得很。于是咽了咽口水又繼續:“有人說你們拿出來的那些玉能夠拼成一個藏寶地圖……又說這玉是周朝風格,便還有人猜測這些妖骨突然間散落各地就是這玉石的作用。”
姮娘沒說什麼,蘇問惜又遞給伊一個信封,“姮娘,昨日邢州有人來信。”姮娘浏覽一番,來信的是竹韻,一張紙簡單說明那許意還未有消息,另一張紙上寫着當初讓竹韻查到的東西。
“可有紙筆?”姮娘立即坐下寫了回信。
善後工作都完成後,衆人也就要分批次回京去了。蘇問水幾人提前就帶着蘇可夢回去了,蕭風葉趕着回去幫陳驚鵲瞞天過海。
“兩個時辰還沒到呢,我的錢不能白花。”陳驚鵲還有好多事沒搞清楚,至少不能現在就回家。
“那你跟我走?等時間一到,我可就不管了哦。”
“我不跟你了,我跟姮娘。”不問姮娘答應,伊泥鳅一般鑽進了旁邊的馬車,就同第一詞見面時那樣。
握着冰飲子盤坐的姮娘,不冷不熱地看了伊一眼,竟是霧蒙蒙的疏離感。陳驚鵲不禁打了個寒顫,除了疏離伊确實還感受到了來自姮娘的壓迫感。姮娘又回到了第一次與自己見面時的樣子,周身是能凍人的冷氣。
陳驚鵲有些受傷,伊好歹也是好友遍布各地、誰見了都覺得可信、被稱為莫逆散人的陳驚鵲。可如今一個巳野、一個姮娘都防賊一樣對伊。和聰明人交集的确舒服,可是聰明人不直說就讓人抓耳撓腮。
巳野後腳也跟了進來。
本就不大的車搖搖晃晃,陳驚鵲看着對面兩個各幹各、互不搭理也不搭理自己的人,實在憋不住了。“姮娘,你覺得我不可信。”陳驚鵲是肯定句,伊也确實做了些利用人的事。
姮娘淡淡地轉頭看伊,似是對伊的行為有些好奇和有趣,但也隻是靜靜看着,并未回應。
那就是真的有。陳驚鵲傾身向前,“你,何時察覺的?”
……姮娘看了伊一眼,不急于回複,隻是仍舊看着陳驚鵲,像是專門要磨人的心。
陳驚鵲小心翼翼吞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