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娘看向被兩人控制住的‘普通人’,“可認識那人?”
“不認識,但察覺得出來是個女子,伊戴着黑紗幕籬。隻是偏偏露出個東西。”
巳野的指甲還抵在素和蟬後腰,煩躁的情緒幾乎形成實體。“什麼?噎死了?别他爹的吞吞吐吐說一半。”
“别急别急......是陰陽魚玉章,陰陽宗某個旁支的陳抟版本陰陽魚。用的人不多出現的次數也不多,但是道上人見到這東西就知道和陰陽宗有關。”
見姮娘沒說話,素和蟬便知道伊沒聽說過,“别不信啊!沒聽說過很正常,這事本來也就部分人知道。我也是不經意間聽八卦聽來的。陰陽宗這種上千年的大家族複雜得很,這個旁支十幾年前才被察覺。之前出過一些事,涉及到了這群人,兩年前才有人發覺有佩戴這種玉章的人是一個支系。”
姮娘微微蹙眉,“後來呢?有人找陰陽宗求證嗎?”
“怎麼沒有,陰陽宗說什麼都是:旁支,自家也不清楚。陰陽宗這地位和權力擺着,誰也不想出頭去惹,想來也就旁敲側擊地提了這一句,又加上那些都算不得什麼大事,就不了了之了。”
說罷伊又小心地看了一眼巳野的爪子,“這些人不怎麼高調,接觸到這些人的也不多,他們不怎麼出現又妨礙不到幾個家族的利益自然就沒什麼人專門去注意......哎,你可别撓我,我傷了很難好的。”
“有趣。”姮娘嘴裡說着有趣卻一臉的嚴肅。這意思就是這旁支做什麼和我本家無關,但是這些人又是在陰陽宗名頭下罩着的。至于沒人鬧大也合理,陰陽宗坐首位這般久也不是白做的,這一代人都聽過二十幾年前的事,可不敢惹陰陽宗。
姮娘将刀貼近素和蟬的脖頸,“那人怎麼說的?仔細複述,一個字都不能少。”
“一點兒都不能哦~”巳野眨着豎瞳,咬字清晰。
素和蟬小心翼翼地回看了巳野一眼,想起什麼,神情不愉地撇了撇嘴角,“那人找到我,也像現在一樣拿把刀架我脖子上,先罵了句‘可惜是個廢物’。又自己說‘也勉強說得過去。’然後問我‘你想活嗎?’廢話,我當然想,伊說‘那就去汴河大街娑三書館找人,跟着伊們。’我問見到人以後怎麼辦,那人沉默了一會兒‘看你自己了。’……這行事風格,你可見過?”素和蟬慢慢将眼神移回到姮娘身上。
“那人應該認識你和巳野吧?”不然怎麼偏偏叫自己來這裡找人。
巳野的鼻子嗅了嗅,面色不善地松開爪子倚着柱子繼續磨指甲去了,可眼睛卻一直在觀察某處屋頂。姮娘搖頭,将刀收至刀鞘中,似是放松地一笑。
“閣下還是出來說話的好。”
不多時,一個同樣戴着帷帽的女子飛身出現在屋頂,下一瞬又出現在石亭中,剛剛還和兩人對話的‘素和蟬’便能疊骨一般被裝進了這女子随身的素木長匣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