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一愣,一雙眼睛掙得老大仔細打量了這祺娘子一番,似是想到了什麼,嘴唇變得煞白。随後如同失了魂一般,顫顫巍巍道,“能不能别追了,我錯了!”
“不能。”宋列玉搖搖頭微微彎下腰來,一臉陽光溫柔地笑道,“你們是我的任務,我要寫一份好答卷。”
刀疤暈倒了,章秋也戰戰兢兢,欲暈不暈。
“成果不錯,我們帶着他們去做些别的事情吧。”比如說,找找陣眼。
如今這個場面要回溯到姜白祺的一個突發奇想。
伊想看看被慈少君惦念的姮娘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物,于是帶着宋列玉躲躲藏藏地跟着來了這邊,兩人觀摩了姮娘的打鬥,還被兩個人發現了,本來都想好了要怎麼解釋一通,卻沒想到姮娘和那個藍眼睛的并沒有前來對峙。
等着三人繼續前進後,姜白祺看着一地血肉,又看了看被伊們裝進袋子裡扛過來的兩個人,有些不忍,“會不會吓得太厲害了?不能吓成傻子啊,傻子說話可信度不高……”
“可是感覺有個傻子當例子也不錯。”宋列玉有些執着于例子。
“不是要做君子嗎?這麼殘暴?”
“誰說君子就一定文弱?君子考慮的方面多,我這叫顧全大局!”
“好好。”姜白祺撇嘴點點頭。
“無妨,把他們往死裡整其他人就不敢上了。來了就要做好不是嗎?”宋列玉,人予綽号“小君子”,意為兩種對立身份品德的集合體。早年與‘禅文将’姜百祺結義金蘭,互稱姊妹。
小君子給的理由很充分,這是伊做君子的修養之一:責任心。
“那就讓我們看看伊們會被吓到什麼程度吧。”姜白祺将兩個呼吸微弱的人擺放好,宋列玉指了指一旁茂密的樹木,這個方位正好能藏下伊們兩個。
......
陳驚鵲和蕭風葉已經在灌木叢裡待了許久。
兩人無法知道時間,隻有一直走,一直尋找,隻知道骨夢裡的天已經完全變成黑的,陳驚鵲坐在地上仰頭向上看去,這裡沒有月亮,沒有星空,一片漆黑,隻有身邊人呼吸的聲音讓陳驚鵲感知到自己還活着。
趁着天沒有黑透之前,蕭風葉就解了自己頭上的發帶将陳驚鵲和自己的手綁在了一起,卻沒想到這裡的天黑下來真的看不到人,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還記得我第一次進骨夢的時候,遇到的就是這種情況。”蕭風葉微弱的聲音在陳驚鵲耳邊響起,當時蕭風艮就是拿着繩子将自己和他的手拴在了一起。
“就是你們本要去玩兒的那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