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郎君喜歡聽故事。你講得不錯,就給你點兒賞賜,這繩子就不用綁着了。”
“叫什麼?”
“老黑。”
“呀!黑哥兒,這和你一個名兒。”
“咱們給他個機會怎樣。”
那條黑犬吠叫了幾聲。
蕭風葉的身體随着這吠叫聲一抖,眼睛緩緩睜開來。伊怎麼暈睡過去了呢?曾經因為哭泣給腦子帶來的暈漲感仍舊沒有消退。哪裡來的狗叫?陳驚鵲見伊暈過去有沒有害怕?那群人走了嗎?一連串的問題沒有邏輯、沒有順序地從腦海裡蹦出來,伊跟本來不及思考任何一個疑問,就因為沒了精力将這些問題遺忘了。
耳邊不知什麼人的聲音粗犷又叽叽喳喳,蕭風葉實在聽不清,這是什麼人?好吵。可伊沒有力氣去和這說話的人理論。蕭風葉漸漸有些緩過來。
自己這是在哪裡?
又為什麼會在地上躺着?
不應該在山洞裡嗎?
“這位娘子,你醒了呀?”一道溫和的聲音從蕭風葉身側響起。
“可是沒什麼力氣?”
“要不要吃些肉?”
蕭風葉的頭發不知何時散開了一縷,伊撐起上半身去看說話的人。面前這人一臉和善,手裡用筷子戳着一塊肉香四溢、滿是油光的烤肉。蕭風葉有些呆滞,一時間并沒有開口。眼睛不由得盯着那塊烤肉咽了咽口水。口中并沒有口水,喉結的滾動隻帶給了伊一陣撕裂般的刺痛。
随後蕭風葉便見眼前這個人連頭都沒轉動,隻是笑嘻嘻地對着自己,朝身後背對着蕭風葉的一個聲音說道,“你怎麼停下了?繼續講。”
蕭風葉還能判斷出來這話是同别人說的。
“娘子怎麼不說話呀?”這聲音帶着些疑惑。
“是覺得肉不好吃嗎?”
“我聞着挺香的啊?”
看着這人的眼睛,不知怎的,蕭風葉想起了上次遇見的巳野。
但和上次不一樣的是,眼前的人滿身血腥越來越濃,絕非善茬,恐怕在劫難逃了,蕭風葉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