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趣……你都不好奇的呀?既然如此。要不要嘗一嘗肉塊呀?你一定很餓吧?”旬郎君打破了僵持許久的沉靜。“你請我,不能不吃哦~”
“哎呦,太慘了。長吉~怎麼了?”旬郎君看到長吉是拎着那小卒屍體回來的。
“伊不見了。”長吉回想起當時的場景,那家夥身體一歪整個人向一邊倒去,結果就在半路上出現了一團黑色氣體,“就在我眼前,那家夥揮刀的時候......是個性子烈的。”
“命真大呀。”旬郎君歎氣,“沒事兒,就現狀下去,都活不成。”
“先讓伊們恐懼一會兒,這樣好玩兒呢。哎!那邊兒的,别弄死了哦?”
“要加餐嗎?”長吉瞥了眼一旁被扔在地上的人。
“那家夥的我不想吃。你割一塊吧,就算是辦事不利的懲罰~”
長吉閉嘴深吸一口氣,他也開始後悔自己多嘴,但仍舊沉默着走到一旁。
蕭風葉被五個人按着,疲憊的身體竟然爆發出一股蠻橫的力量将身上的桎梏掙脫着。伊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疼......太疼了!可是伊又不是待宰的羔羊,要活下去,拼盡一切,活下去!
“郎君,當心!”唇色雪白、剛剛給自己包紮好的長吉突然注意到什麼,對那人喊了一聲。
“那是什麼東西?一隻屍魁?”旬郎君不緊不慢,好似一切都能在自己的掌控中,他推了一個壓制着蕭風葉的女子,“你去,送它安息。”
“是。”女子用不知是什麼情緒的眼神看了一眼蕭風葉,抽劍轉身對着那渾身冒黑煙的屍魁沖了過去。旬郎君無所事事地撩了袍子品酒。角落裡去殺屍魁的女子突然就身體一軟直接倒了下去。
屍魁完好無損,還将那處營地砸了個稀巴爛。
聽到動靜的旬郎君眉頭微簇。
“郎君,天變黑了……”束縛着蕭風葉的一人望了望遠處的天。
似是哪裡的瘴氣進來,夾雜着些黑色的微塵,一片片黑雲倒像是詩人口中的“黑雲壓城”,落在人鼻間帶來一陣恍惚。那屍魁身上圍繞的好似就是這種東西。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滿頭冷汗的蕭風葉終于找到了突破口,伊不知從哪裡掏出了有尖的簪子猛地紮向束縛自己的一人的手,那人吃痛手微微松了松。“别讓伊跑了!”出聲的男人聲音尖銳又焦急,仿佛手下這人跑掉會讓他遭遇什麼慘痛的事。
蕭風葉趁此抽了身旁人的刀,刀刃毫無章法地揮着掙脫了其餘人的束縛,随後伊一邊緊咬着幹燥的下唇、一邊忍着劇痛和血液的流逝狂奔着朝剛剛觀察到的陡坡跑去。
......
陳驚鵲再次滾了一趟長坡,等伊緩緩睜開眼睛,身邊已經沒有任何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