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娘知道被取走的血不多,伊的傷口并不嚴重。
兌:足夠的。
章兌在那瓶血裡用了一成姮娘的血,和四成自己的。思索半晌,伊又将盤上棋子都收起。
兌:瓶中,你、一,我、四。
姮娘将棋盤上棋子收起,又落下黑棋:要殺嗎?
兌不知伊問出這樣的問題是不是還沒出手的計劃:他們沒明确出手,若是不便。那邊想要什麼消息,我反着給就好。
......
兩人回去時已是黃昏,官府的人已經調查完回城了。花神宮裡奏響《望仙門》,伊們走到花神殿後頭才找到陳驚鵲幾個,巳野變成獰貓正趴在一棵挂滿紅布條的樹上。
章兌亮着眼睛向身邊人介紹:“阿姊,我們這裡最受百姓歡迎的就是這樟樹,有靈氣似的,有什麼好願想,基本都能實現。”我也的确再次見到了你。“我去拿些紅布,你們也寫一下吧。”
“寫!”陳驚鵲已經跑過來了,“就等你們來呢。勞煩小道長。”
等章兌離去,陳驚鵲又湊近姮娘,拍拍胸脯,“東西在我身上呢,我必定會護好。”伊又拍拍自己的側腰,那幾個玉塊都在側腰裙子和裡褲的夾層裡,寬衫子一遮,什麼都看不出來。
“要給你嗎?”陳驚鵲詢問。
“不必,你收好就行。”似是知道這些東西無論如何都會被送到自己身邊,姮娘像是覺得好玩兒一樣,對這些‘玉塊’的存儲有些放任。
“小鵲兒,你書法寫的怎麼樣?”一會兒沒見,巳野突然出現,手上已經粘上了墨迹。
“我要給自己的畫題字的,自然也有練字。隻是不知.....巳野娘子覺得什麼字算好字呢?”
“你寫個我才能評價。”
“那我寫個?”“寫哪兒?”
“這兒。”巳野找了個空布條。
“寫個‘煙’。”
“就一個‘煙’?”
“就一個‘煙’。”
陳驚鵲下筆如有神,“怎麼樣?大貓......”
“你說什麼?”巳野眯眼。
陳驚鵲僵笑,“沒說什麼呀,我寫的怎麼樣?”
“一般。”
“我的字好多人都有誇的。”
“那是他們存心奉承。”
陳驚鵲撇嘴沒有繼續反駁,巳野是妖,不知道活了多久的那種,或許真的見過極好的字。
巳野提着那紅條,一副又滿意又糾結的樣子。
陳驚鵲小心翼翼踱到伊身後,可是哪怕四周看過來的人很多,巳野還是瞬間發覺,就像是野外生活的動物刻進骨血裡的生存或是捕獵本能。
陳驚鵲洩了氣,選擇面對面問巳野,并試圖忽視掉那雙反盯回來竟有些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睛,發出詢問的人盡力放松着,“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