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已經亂了套,伊們在院裡找突然消失的人,似是要将樓裡樓外都翻個底朝天,雅氣的園林裡雞飛狗跳。
見有人找過來,那帶着兜帽的家夥立刻借着園林中的假山跑到了房頂上。
青瓦在兩人腳下作響,本來作勢要跑的人卻又折返回來,對方赤手空拳,姮娘也沒抽刀,與這遊俠裝扮的人有來有回。
姮娘前手高位虛晃,後手拍防擒腕,墊步後撤卸力,同時探身曲肘擊面,方寸之間,寬窄自如。大約過了個幾十招,那人已經被姮娘制住。
姮娘不松手,被制住的人也不住手,仍要想法子掙脫。
“腳下瓦片要滑了。”姮娘輕踢那人腳下的瓦片。
男人先是受到驚吓那一秒瞬間睜大了眼睛,又轉頭看姮娘:“你又吓我!”
姮娘仍然控制着他的手,“你若不沖過來,我還真以為本尊來了。”
“行了吧,就你愛拿我逗趣。我回頭的時候你肯定就認出來了。”他長相漂亮,正是個真正的男人。說話聲音很柔,笑起來卻很憨,和竹韻信上的描述可以說是截然不同。
“還想打嗎?”
“不打啦!不打啦!”修環魚搖頭認慫,耳上銀紅色珠環頗為靈動。
姮娘松開手。
修環魚站起來将掉落的風帽整理好,鄭重其事:“大姐,好久不見。”
“魚哥,好久不見。”
久别重逢的話剛說完,就見姮娘又捋起袖子。修環魚抱胸後退一步,“幹嘛?!還打?”
......
樓裡的陳驚鵲懷裡揣着東西滿屋子亂竄,“這觀月大院後頭不是很厲害嗎?為什麼這些人敢直接在這兒打?”屋外的腳步像是鼓點一樣敲擊在伊心尖,“這兒怎麼也走不通?!”
“城内打架,蘇家沒辦法善了,可是炘人自己地界上打,是能善了的~”巳野漫不經心,“小鵲兒,怎麼這道理都不明白呢?”
外邊兒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鼓點越敲越急,陳驚鵲的心也越來越慌,伊深呼吸、鼓點敲擊、深呼吸、腳步臨近。
“這兒也走不通,都走不通,實在不行......”陳驚鵲看向窗戶,“我也......”
“看看這屋有沒有人!”
兩人一左一右将屋子的門打開,當頭的進來一看,此間空無一人。
“又是空的。老十,你在這守着。其它的,跟我去下一個。”當頭的又分配着其它人。
“你膽子真大~”巳野蹲在樓外圈的房頂,下面挂着陳驚鵲。
“還是得多虧了你啊,巳野。不然我肯定就掉下去了,愛你~”陳驚鵲被挂着還打算擺個笑臉出來。
“哼,嬉皮笑臉。”巳野将陳驚鵲提上來,“看見第二層中間那個包廂了嗎?”
“嗯,怎麼了?”
“走,去它左邊那個包廂。”
“好遠的,會被發現的吧?”
“也是~好遠的~要不我就把你留在這兒?”
陳驚鵲看見時不時有幾個人過來,要是伊們擡頭......那可就危險了。“那不行,我去。”
“聽姥姥的準沒錯,來,我帶你過去,咱們從個特殊的地方走~”
到了地方,陳驚鵲才知道巳野說的特殊地方是什麼意思。
“你怎麼知道這裡會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