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說是手被玉佩劃破，血滴在玉佩上，所以導緻你綁定了玉佩？”程澄問。

“是，是的”

"這說明..."白教授突然輕笑，眼中閃過明悟，"你的身體尚未轉化，仍是普通人。開啟空間需要能量，你體内沒有，自然隻能消耗生命力。"

"那..."趙櫻子遲疑道，"玉佩強行吸收程澄的能量又怎麼解釋？"

白博士凝視着圖片上荒蕪的空間影像，沉吟道："根據我們的研究，這原本該是個種植空間。但如今...我想它或許在自救。你之前不是說，感應到能量波動時會異常急切嗎？而程澄的能量又蘊含着巨大的生命力。"

“但這一切都隻是猜測…”趙櫻子半扶着桌子，愣了半晌開口道。

"但這确實是最合理的解釋。"白博士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雙眼閃爍着興奮的光芒，"所有線索都指向這個結論，就像予安的劍，他們是一體的，你現在與玉佩也是一體可是你隻能将它當成普通的存儲空間，而它或許正在面臨消亡……"

"所以...我不是被操控的傀儡？"趙櫻子突然咧嘴笑了，但随即又慌亂起來，"可那個女人呢？她的靈魂還在玉佩裡..."

嚴教授和白博士交換了個興奮的眼神，前者笑眯眯地說："等你真正掌握靈力後，我想這些答案自然會浮現的。"白博士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在平闆上記錄實驗方案，鏡片反射着狂熱的光。

"那我...我該怎麼做？"趙櫻子攥緊胸前的玉佩，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白博士的鏡片閃過一道銳光："你需要完成轉化，成為一名真正的異能者。"他的聲音在實驗室裡回蕩，帶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趙櫻子的目光緩緩掃過衆人，她的視線最終落回玉佩上，青白的玉面依舊沒有任何變化，潔白的瓷磚倒映出她蒼白的臉。

"我明白了。"她突然松開緊握的手，玉佩在她掌心懸浮起來，散發出幽幽光芒，"既然選擇了我，就該有與之相配的資格。"少女的聲音不再顫抖，反而帶着破釜沉舟的決絕，"至少...要能堂堂正正地駕馭它。

不知不覺天色漸沉，實驗室的玻璃窗外已染上暮色。程澄望着仍在激烈讨論的科研團隊，輕輕碰了下周予安的手："我該走了。"

周予安點點頭，看了眼牆上的挂鐘："這個點回去要四十多分鐘。"他轉向正在調試儀器的白博士，"白叔，程澄..."

"就住研究所的客房吧！"白博士頭也不擡地揮手，眼鏡片上反射着儀器的藍光，"三樓都是空着的，門禁卡找小李拿。"他突然擡頭，眼角笑出細紋，"予安，好好帶程澄逛逛基地，别整天就知道練劍。"

"逛基地我最在行！"李鐵立刻蹦過來，卻被白教授一把拽住後衣領，"你還有任務。秦指揮等着審閱你帶回來的影像資料。"他轉頭對兩人擺擺手，"去吧去吧，好好休息。"

趙櫻子穿着寬大的病号服襯得她身形更加單薄。但她一改往日的死氣沉沉，眼中充滿了希翼，笑着對他倆擺擺手。

告别衆人，周予安帶着程澄穿過研究所明亮的走廊，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一張門禁卡。他遞給程澄，又給了她一個黑色戰術手環，跟他們的一樣表面泛着啞光，觸感冰涼。

"這是内部通訊器，"他解釋道，手指在手環側面輕點，一道淡藍色光幕随即彈出，"和普通民用版不同。"程澄注意到他手腕上也戴着同款黑色手環，而之前在路上看到的普通民衆，佩戴的都是白色版本。

光幕上顯示出簡潔的界面，周予安繼續道："基地内部可以直接使用，但出了基地..."他頓了頓，在手環上輸入一串代碼，"需要先這樣激活，而且隻能與綁定過的手環建立連接。"

程澄眼睛一亮，立刻領會了其中的門道："就像是進階版的電話手表！"她熟練地劃動手環界面，指尖在光幕上靈巧地跳躍。

周予安嘴角勾着笑："...确實，沒毛病..."

隻見他的指尖在光幕上快速劃過，輕點幾下後輕碰了一下她的手環。

"叮——"

清脆的提示音響起，程澄的手環光幕上跳出一條消息：

【您收到周予安轉賬：5000貢獻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