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宮拍了拍還挂在自己身上的真田:“還不起來?”
真田埋頭:“……腳,剛才好像擰了一下。”
“那我扶你坐過去?”不疑有假。
真田悶聲:“不用,讓我這樣緩一會就好。”
又過了一會,真田問:“會不會很重?”
雨宮愣了一下,樂了:“開玩笑,再來一個我都不嫌重。小瞧我?”
說着幹脆雙手挪到對方的臀下,抱起來颠了兩下。
真田臉色一會紅一會黑,雨宮見狀連忙幹笑幾聲:“開玩笑,這不是怕你不信嘛。”
見真田不吭聲,雨宮怕逗得過了,又找補:“你可以踮回來。”
雨宮欺負真田上瘾,料想他會像往常一樣不理會,誰知下一秒就感覺腰部被勒緊,然後雙腳便離地了。
隻聽“咚”的一聲,雨宮的後腦勺在天花闆上磕了個結實。
真田:……
雨宮:……
“你的腳不是受傷了?” 怎麼還能舉重呢。
真田:“哦……現在看來好了。”
見雨宮滿臉驚詫就差寫“你居然騙我”這幾個大字,真田淺笑,撸了一把對方的呆毛。
“近墨者黑,不能怪我。”
……
下了車,雨宮給越前發了條短信,告訴他自己有事耽擱一會,讓越前直接回家,自己一會直接去他家彙合。之後就領着真田去找柳要的特賣膠帶。
實際上哪有什麼特賣膠帶,不過是柳為真田創造獨處機會找的借口而已。面對雨宮的詢問,真田含糊作答,心裡想再逛一會就以“自己找不到,還是讓柳自己來買”離開,免得耽擱雨宮的正事。
說來也奇怪,兩人一起坐地鐵、逛店期間,也沒有說什麼、做什麼特别的事,聊得都是平常事,諸如球技切磋、球拍保養等别人聽來枯燥的瑣事,但真田就是覺得由内到外的舒心,像久逢甘露的枯木,渾身上下每一片葉子都舒暢地呼吸。
從這一刻起,他感覺自己不僅隻是雨宮的健身房小夥伴,也不再是那個隻能被雨宮的驚豔絕倫隻能駐足遠觀的路人。
從這一刻起,他走進了雨宮的生活,就像現在,他站在雨宮常來的運動品商店裡,拿着雨宮常用的膠帶,聽着他心血來潮細數着對這些品牌的愛與恨。
真田眉眼彎了彎。
他此行已有所得。今後,他還想知道更多,比如雨宮的過去,他更想參與更多,比如雨宮的一點一滴,他還想……
“好巧,中年大叔你怎麼也在這啊。”
真田皺起了眉頭。
……
……
幾個小時前,關東大賽複賽現場。
青學和六角第三單打的比賽剛剛開始,越前便起身開始繞着比賽場地慢跑熱身。
青學今天的兩場比賽打得出奇的順利,到現在還無一名正選輸過。
聽說六角的第三單打是一位一年級的隊長,聲勢很足,但相信海棠前輩不會随随便便地輸給一年級的——
畢竟,能打敗海棠前輩的一年級,隻有本大爺。
至于其他人,切,還差的遠呢。
雨宮的資格賽剛開始不久吧,打兩輪,每輪三盤,比起這裡的每人一盤,還真是不容易呢,不過想他從前經常打國際比賽,這種賽制應該早就适應了吧。
按理說,最不用擔心的就是雨宮那家夥,畢竟唯一的威脅據說是免資格賽,今天應該遇不上,可不知為何,越前心裡撲通、撲通地有點不放心。
跑近隔壁賽場,傳來擊球的清脆聲響,越前聞聲探頭,有點意外場上比賽的竟然是不動峰的隊長橘,那個據說是九州雙雄的強大男人居然也會親自上場比賽?
然而下個瞬間,橘被網球迎面正中臉頰,跌倒在地,觀衆傳來歡呼聲,原來竟是立海大附中獲勝,進軍關東決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