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關系啊。黎耀哥不用有負擔，我不是疤痕體質，隻是恢複得慢。”梁韻亭朝他伸出手心晃了晃，“看，之前的劃傷已經完全好了。”

黎耀點點頭，等梁韻亭收拾好自己。

等了一會，黎耀敲了敲玻璃櫃問：“這張照片是你中學時拍的嗎？”那是一張集體合照裡剪下來的雙人照，人臉因為放大而十分模糊。

梁韻亭正扣襯衫扣子，抽空擡頭：“哦，那個啊，是我和一個學長拍的。”

“學長？”

梁韻亭解釋：“我們和他們是結對的兄弟班，剛好聊得來，就熟起來了，也成為當時唯一的朋友。不過我們沒有單獨的合照，就把一次外出活動拍的照片留作紀念了。”

“我看着好像有些眼熟。”黎耀謹慎地說。那就是光耀中學沸沸揚揚的學生死亡事件主角向志豪。

“嗯，他後來出事了，被專題報道了兩個月。”梁韻亭表情沒有變化，“人生無常，對吧？”

沉默片刻，黎耀開口提起雙方一直在逃避的話題：“關于Cake和Fork的事……”

梁韻亭進行到穿襪子的步驟，打斷他：“我真的不知道。”他擡頭看黎耀，眼角眉梢皆是笑意，“我還以為，是黎耀哥在玩什麼角色扮演的情趣。難道是認真的嗎？這也太離奇了。”

黎耀噎住：“我沒有和你開玩笑。”

“我開玩笑的，我當然相信你啊。”梁韻亭終于從頭到腳都打理好，小狗似的湊近黎耀，“所以，現在也能聞到我的味道咯？”

“……嗯。”黎耀相信自己的判斷，從不做當面戳破嫌疑人的僞裝、迫使對方承認謊言這種無意義的行為。

“是什麼樣的？”

“就是……很香。嗯，引起食欲的味道。”

梁韻亭撲哧一笑：“黎耀哥，你真該再進修一下國文。”

黎耀不在意他的嘲笑：“你餓了沒有，不如去吃些東西？”

“好啊，我知道附近有家好吃的下午茶。”梁韻亭從衣架取了一隻挎包，摸出一塊糖遞給黎耀，“這個牛軋糖是餐廳自制的，你先嘗嘗？呀，我忘了你味覺失靈了。”梁韻亭抱歉捂嘴，“不如這樣試試。”他剝開糖紙輕輕舔了一口，趁黎耀沒反應過來時，迅速把亮晶晶的糖塊推入男人嘴裡。

“甜嗎？”

“……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