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心疼,跪坐在他身上的謝梓瑜十分主動。
她的吻向來都不帶一絲情/欲的虔誠,她隻會跟捧着什麼寶物似的,将他的唇舔得濕潤,然後又不好意思地垂眼,睫毛随着心跳顫動得厲害。
容易害羞的她說不出更過火的話,忍着羞意說了一次又一次的喜歡。
喜歡的呼吸就像是潮濕的風拂面。
沈舟淵閉眼仰面的時候,謝梓瑜的動作有一瞬頓住。
霞光透過玻璃,在他姣好的面容留下了色彩,正好掠過的彩虹輕輕親吻他微顫的眼皮。
因為過近的距離,謝梓瑜甚至能聽見他沈舟淵喉結滾動的動靜。
怔然的一瞬間,被一直關在屋子裡的三花似乎已經感覺到了沈母的離開,然後不停地扒門叫着。
回過神的謝梓瑜爆紅着臉,正想匆匆從沈舟淵的身上爬下來去給三花開門的時候,腰間上的手臂突然被一用力,她瞬間就跌回男人的懷中。
“哄了一半就要去哄貓了嗎?”他的聲音染上了喑啞,噴灑在脖間的鼻息很輕,可他的呼吸聲是那樣的重且清晰。
“它被關太久了。”謝梓瑜略微哄道。
“我也是。”
剛開始,她并不懂沈舟淵這句話的含義,濡濕的掌心覆上她的喉嚨處的軟肉,手掌的寬度架在下巴的邊緣處,謝梓瑜不得不擡頭。
空氣中黏黏糊糊的濕度,以及敏/感的耳朵在被咬時的觸感,莫名和諧地交織在一處,她搭在沈舟淵大腿上的手忍不住握緊。
“疼?”耳邊濕黏的呼氣聲,是沙啞到需要仔細去分辨的聲音。
最容易害羞的人總是會被挑逗得意識稀薄,仰起的頭無力地靠在身後人的身上,謝梓瑜也辨别不清自己已讀亂回了什麼,“癢。”
某種程度上,已經高興的沈舟淵眉眼上染着愉悅。
可惜現在的謝梓瑜看不到。
身體上的酸楚随着呼吸的加重越發的明顯,耳旁男人呼喚她名字的聲音是極緻的纏綿,但不得空的嘴無法說話,隻能從喉嚨間擠出聲音,像是在回應。
沈舟淵似乎在笑。
但謝梓瑜聽不清。
酸楚感随着男人指尖的動作逐漸聚焦在一起,可她的目光卻逐漸渙散。
被水沾濕的手指在未開燈的客廳裡看不太清,隻是湊近時能夠聞到上面淡淡的,不屬于沈舟淵的味道。
“喜歡。”他壞心眼地問:“寶寶喜歡這樣嗎?”
“不……不喜歡……”
尚且有一絲理智的謝梓瑜嘴硬,可很快她就後悔了。
“寶寶不喜歡嗎?”
“是因為我還不夠了解你嗎?”
“或許是我太粗魯了……”
好似平時不愛在外人面前說話的沈舟淵,在此刻總有說不完的話。
謝梓瑜想要迫切逃離這份已然讓她失控的快樂,隻得胡亂點頭地附和。
可下一秒她失聲尖叫,整個人都往後仰着,大張着嘴巴呼吸着潮濕的空氣,就像一條脫水的魚兒。
濕漉且黏糊的手指強硬地勾着她的手指,攪亂一潭池水。
或許是天氣太熱了,狹小的池水在身體内泛起的漣漪,讓謝梓瑜的身體不住地顫抖。
“我還不太熟悉,寶寶自己會比我更熟悉自己的身體,帶帶我好不好。”
他一這樣叫自己,準沒有好事。
比如現在。
兩根不同的手指同樣被溫度浸染,自己被引領探索的快樂又在一瞬變成更盛的羞恥。謝梓瑜不住地緊繃着身體,越是這樣她更能察覺到手指的區别。
意志與快樂被剝離,她隻會無助地靠在那唯一的浮木,在周圍的水聲裡喊着沈舟淵的名字。
比手指更熾熱的是沈舟淵的身體。
他輕輕呢喃,“求你摸摸我。”
很奇妙的感覺。
意識模糊的謝梓瑜發現男人也會因為快樂而發出輕哼聲時,像是發現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身心都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被操控的兩隻手沒有支撐點,她隻能靠在沈舟淵的身上,随着他身體的顫抖而顫抖,呼吸而呼吸。
此刻,沒有什麼比他們的兩顆心貼得更近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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