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十分笃定的還有另個原因,不過恐怕令他失望了。
胡可欣很快就帶着檢測報告回來。
她聽了沈舟淵的吩咐,與三花當時被毒時的藥物進行對比。
好在當時醫院保留樣本,沈舟淵給她發去了事情發生的日期,找起來對比也沒有耗費多少時間。
“的确,有毒……”
胡可欣是跑着回來的,手中是高高舉起的報告。
在這一瞬間,江原也騰得一下子站起身來,先發制人,“還說不是你的手筆,不然你怎麼那麼确定瓶子裡裝的是藥物,立馬叫她去檢測。”
他的話音落下,發現胡可欣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盯着他。
她緩了緩,揚起另一份報告,“這份是正常的,沒有毒。”
當時沈舟淵發短信讓她取一份活動室裡的貓食物,胡可欣趁着人仰馬翻時,對方沒注意悄悄拿了一份,一同送檢。
“當然,你也可以說我時故意騙取小瑜室友的信任,如果是我下的毒,我也會清楚哪些沒毒,畢竟監控壞掉了,也沒有人看到是你把挑出來的東西給我的。”
看着江原嘴角的笑意,沈舟淵繼續道:“既然如此,那就報警吧,畢竟投毒事件比貓咪中毒的性質更加刑。”
“投放危險物質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你也可以不承認,不過購買記錄也能被查的清楚吧。”
“我沒有罪,查什麼。”江原怒道:“我沒有購買毒,怎麼會抓我!”
“沒有購買毒,總買藥了吧。”胡可欣晃了晃手中的報告,“檢測出那裡面含有大量的阿司匹林。”
“的确對人構不成威脅,不算是投放危險物質罪,抓不了你。”
即使江原再小心翼翼,說得隐晦,可衆人還是從怪異的回答和不算自然的表現察覺出異樣。
江原竭力想要維持的冷靜,下一秒還是會因為沈舟淵的話分崩離析。
“你這麼笃定,是因為我每天都會清潔鍵盤吧。”沈舟淵道:“不湊巧,昨天事情太多了,我并沒有處理。”
其實是因為弄得太晚,第二天要早早出門購買置辦住在家裡的謝梓瑜看不下去,直接合上了他的電腦,要求他一起入眠。
沈舟淵一向聽她的話,當時跟人溫存會就直接睡覺了。
隻要查到電腦上的指紋,就能确定江原碰過他的電腦。
目标鎖在江原的身上,有方向查起來就容易多了。
更何況,沈舟淵的數據一向不出錯,偏偏被江原動了之後就有誤,是明眼人都清楚江原不幹淨,至少在老師之間,以後也不會有導師要他了。
看到江原灰敗的臉,哪裡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江原之前的确購毒過,想要毒死那隻跟沈舟淵親近的三花。
想惡心沈舟淵,同時也想趁機回到謝梓瑜的身邊。
雖然後面借此打好關系,留在了社團裡,沒想到自己沒能複合,卻促成沈舟淵跟謝梓瑜在一起。
他要日日在社團看他們親密無間,最後被剝奪靠近小瑜的權利,父親晉升無望也把所有錯誤怪到他的身上。
江原怎麼會不恨。
他無意間刷到阿司匹林對貓有害,想到曾經做的事情,打算故技重施,将事情栽贓到沈舟淵的身上。
找機會弄錯他的實驗數據,弄壞活動室的監控,把有毒的貓糧交給他,甚至江原想好了,等貓都出事了,他趁亂将藥瓶塞到沈舟淵身上。
隻是他恨,恨到對方隻是輕輕挑釁,就恨不得吃對方的血肉。
社團隻是強制江原退社,并沒有落井下石,卻被别人把事情散播。
本就有腳踏兩條船的瓜,再有費盡心思加入貓社,因為情感糾紛,一己私欲就要毒害貓咪,人品不端,在網上發酵,輿論很大;加上江原到期中的成績每門都挂了,校方隻能勸退。
江家父母的工作也因此受牽連,沒辦法,一家人隻能辭職退校,從此搬家,換個地方生活。
作為“導火索”的謝梓瑜也因為這段“風流韻事”被鍵盤俠指責失職,說她不配為社長,被社員和粉絲怼得節節敗退。
而謝梓瑜在校期間,也無數次證明沒有誰比她更适合。
社團被當地的動物保護協會關注,而謝梓瑜也在讀期間被邀請畢業後參與工作;在志願者期間,救助流浪動物無數,且為它們都找到了好的歸宿。
社團當初建起的小程序,因為用戶龐大,謝梓瑜又用資金按照想法做了新的app,被動物保護協會買下,在會内與社團内運行起來。
因為謝梓瑜有成功的自媒體運營賬号,加上形象佳,協會邀請她成為形象大使。
還沒有畢業的謝梓瑜就取得世俗眼中的成功,當初那個踩着分數線進校的小姑娘,憑借此成為優秀代表在畢業典禮上講話。
沈舟淵坐在台下看着閃閃發光的人,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驕傲與欣賞。
他們誰也不會想到,當年那句“做你想做的事情”,謝梓瑜全都做到了。
旁邊他的導師打趣道:“還好你的小女朋友沒有跟你同一屆,不然上台的優秀代表,還指不定是誰的。”
沈舟淵含笑,“她值得的。”
他見過她為了拉贊助東奔西走疲倦的樣子,看到她因為無法保護無法成功的挫敗模樣,也陪她在一路的不看好時痛哭的無數次深夜。
那些風雪都是謝梓瑜的來時路。
她值得的。
被秀得一臉的小老頭酸得牙疼,“好好好,你小女朋友最優秀了,談了這麼久的戀愛,她都畢業了,你沒有想法嗎?”
比如,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