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他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謝梓瑜夾什麼沈舟淵就吃什麼。
他也不說話,隻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謝梓瑜。
“有什麼想問的嗎?”沈舟淵問。
夾菜的動作停了下來,謝梓瑜想了想。
“我很想你。”最終她隻說了這麼一句。
謝梓瑜看到男人有些麻木的目光,在聽到這麼一句話後亮起,逐漸又化作了兇狠的光,他不由分說地吻了上來。
沈舟淵咬得很兇,胡亂的動作顯得生澀,像是跟從野獸的本能,将她的唇吸吮得很疼很疼。
謝梓瑜放任,隻是輕輕地抱着他,掌心一下又一下地撫摸他的頭發。
“你已經很久沒有想我了。”
唇齒間的呢喃像是委屈的控訴,謝梓瑜輕輕地含着,溫柔地安撫着,“沒有啊,一直都在想你。”
“那你關心也隻關心貓。”
“我以為你會把自己照顧得很好的。”
“那隻是你以為。”
因為不滿,沈舟淵很用力。
空氣中彌漫着腥甜的味道,謝梓瑜感覺自己像泡在水裡一般,整個人都是濕漉漉,黏糊糊的。
滾燙的掌心用力地掐着腰間,沈舟淵似乎是在用手掌丈量她腰間的寬度,随即不滿地在白皙皮膚下留下紅印,清脆的聲響讓血液都沖上了謝梓瑜的大腦,即使并不疼痛,眼角也忍不住沁出了累。
她還未表達不滿,男人卻惡人先告狀了,“騙人,你胖了。”
謝梓瑜想說,是因為出差的夥食太好,回來身體浮腫了。
隻是這樣拙劣的借口,沈舟淵不會相信,也不會讓她說出口。
他緊緊地貼着,喘息時的呼氣帶着甜膩的熱感,激得謝梓瑜身體忍不住顫抖,含着淚眼,鼻息間發出的聲音也是細碎的。
“明明最想你的是我。”
“我都瘦了。”
沈舟淵隻是拉着她的手圈住自己的脖子,胸膛緊貼的晃動與房間内吱呀的聲響,将更重的呼吸全都蓋了過去。
漂浮的謝梓瑜隻能緊緊抱着他。
用力些。
再用力些。
本來鍛煉漂亮的身材似乎是消瘦了不少,愧疚的謝梓瑜說不出半點指責對方的話。
算了。
她想。
就荒唐一次。
失控的野獸完全脫籠,到最後謝梓瑜都分不清白天黑夜,整個人陷入柔軟的被窩裡沉沉睡去了。
比起他們的第一次時還要過分。
謝梓瑜醒來的時候沈舟淵沒有去實驗室,隻是眼睛不眨地趴在床邊看她。
翻個身都覺得疼,嗔怒的她懶懶地伸手,胡亂摸着,直到對方握住她的手,“累。”
“餓了嗎?”
被安撫下來的沈舟淵仿佛又變回去,他親親謝梓瑜的手背,“給你熬了粥,要現在喝一點嗎?”
謝梓瑜犯懶,她挪動着酸疼得厲害的身體,往床邊沈舟淵的懷裡靠過去,“不想喝。”
沈舟淵沒有動,隻是又親了親她的額發。
閉目冥神的謝梓瑜聞着熟悉的味道,荒唐一夜過後猛烈跳動着的心髒逐漸趨于平穩着鼓動着,但她聽到沈舟淵依舊激烈跳動的心跳聲。
“喜歡你。”他說。
“你别生氣。”
謝梓瑜其實不生氣的。
她隻是在想,自己怎麼沒有早點發現,忽視了沈舟淵那麼久呢。
“能不能不吃藥。”她問。
沈舟淵的語氣平靜又溫和,“不吃會睡不着的。”
會想他世界上最好的妻子還喜不喜歡自己。
會想妻子不在的時候是陪在誰的身邊。
會想很多很多,令他惶恐的事情。
“那如果我在家呢?”謝梓瑜問。
她悄悄地睜開一隻眼,瞄到了沈舟淵臉上的錯愕,“我陪在你身邊也會嗎?”
狂喜湧上心頭,他隻能通過不停地親吻着謝梓瑜的手背來表達自己的歡喜。
很快他又恢複了清醒,“你事業正是在上升的階段。”
他知道妻子有多努力。
謝梓瑜抿唇,沒有說話。
沈舟淵也隻當她是為了哄他一時興起的玩笑話。
那天過後的謝梓瑜更加忙得腳不沾地,沈舟淵也習慣了每天一個人吃着藥,隻是短暫被安撫了情緒後,也能控制自己吃藥的劑量。
直到某天,謝梓瑜比他提早到家。
她依舊像個活潑的少女,試穿漂亮的新裙子時,會在鏡子前高興地來回看。
聽到動靜的她轉身,高速的大幅度動作讓裙闆轉開,層層疊疊收的褶子,就像一朵美麗的花印在沈舟淵的心上。
“沈舟淵沈舟淵。”
他的妻子正雀躍地叫他的名字,“我休假了,你的實驗進度如何呢?”
“我們要不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呢?”
其實之前的導師發現了沈舟淵的狀态不對,在謝梓瑜找到他說明情況,想要替沈舟淵請假的時候,小老頭極為爽快地答應了。
他甚至早早放沈舟淵回去,早些迎接這份驚喜。
謝梓瑜前段時間拼命工作,也是為了排自己的假期。
沈舟淵帶笑看着自己美麗如少女的妻子,她像是自由的風,攜着無窮的生命力包裹着他。
“好啊。”
休息的旅程全權都是謝梓瑜在負責。
沈舟淵在到達第一個目的地的時候,有些訝異地看着謝梓瑜。
他沒有想到,對方會帶自己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