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茱莉跟我哭窮。說是情況越來越糟糕。自己這個月沒什麼課。下個月也沒安排什麼課。一個高考高頻，現在還沒有開課。藝考班到現在也沒開班。

我的課，确實比李茱莉多很多。這個月，我有将近八十節課。李茱莉隻有三十幾節課。她跑校區也是硬傷，幾個校區來回跑。

我曾經跑過半年校區。後來，我定在中環校區後，隻要不讓我跑校區，哪怕整天給我排滿五節課，哪怕高中、初中，甚至小學，我都可以帶。

曾幾何時，那是雙減前的一個又一個周六與周日，我每一天都是五節課，每節課都是不同的年級。每天過得跟打仗一般，但我很充實。很多時候，白天上一天課，晚上回家，備課備到深夜。從那時以來，我便擴寬了我所能帶的年級範圍。

李茱莉比我來得早，最初兩年，她的課一直比我多的，但後來，我能帶的年級多了，我的課很多時候就比她多了。

昨夜，我夢見了我曾經在小學部時的領導了。

那是數年前，我初進小學部時，招聘我進雍城最夢想的領導。她見了我，看着像是很着急，似是想跟我說什麼，但随即發生了車禍。

我沒有聽到她跟我說什麼，也沒來得及輪到我說什麼，她便和肇事司機以及警察理論了起來。很快，我就醒了。

如果我和她熟的話，我大概會發微信問她，“你是不是有啥事找我，托夢來了？”但很不巧，我們很不熟，而且我還有些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