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在故事裡聽說的魔域。
無由大陸沒有魔族隻有魔修,其中最有名的便是和賢雲宗宗主戀愛的那位。出場必然是伴随腥風陣陣日月無光,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月光灑在巍峨蒼涼的建築,風中帶着新鮮的血腥味,也算是和想象中的一個風格。
清盈背對這身後的巨門,看着伊伊:“海族中心之地仍然在餘震,可能需要一年半載才能停。我需要獲取力量,重建海族。”
伊伊看了看四周。
她個人傾向這種早就被印證過容易出問題的力量,最好是一碰也不要碰。
她來時,在無由大陸見到的虛噬之息造成的破壞,還曆曆在目。
“你要不再想想?” 伊伊撓頭。
“你也可以立刻離開。” 月光慘白,撒在她身周決絕凄美,她生平最怕這種默不作聲轉身就把決絕事情做盡的人。
伊伊舔了舔嘴唇。
“不不不,咱們說好要合作的,但是……”
“荒域虞族也是靈族的一支,隻有在極端的情況下才會變成魔域。”
伊伊看了看四周:“這種……情況,還不極端嗎?”
灰霧漫天,腥風滾滾。
空氣中的血腥煞氣刺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清盈隔開有一個沖上來的魔族,伸手扭斷的對方的脖子。
她沒有使用身為海族的靈力,而是選擇這種笨辦法太不見天日的厮殺中一路向前。但是這樣她前進的速度變慢。漸漸有些力竭了。
扭斷手上這個魔族的脖子之後,并沒有将屍體扔到一邊,而是将之作為盾牌,擋住刺過來的刀劍。換取片刻喘息的機會。
一邊喘着氣,一邊看了看身後:“還真是無情。”
就這樣片刻的松懈,一柄長刀攜着森冷殺意已經到了她後勃頸。
清盈歎了口氣,正待伸手格擋。
當一聲金石撞擊之聲傳來,她放下了手。
隻聽伊伊的聲音道:“你這麼不小心。”
清盈挑眉:“沒走?””
“你師父的靈力,還給你?”
“不行。”清盈道,“你以為靈力是随便渡的。這會兒?在這兒?”
兩人說話間有踏過了許多魔族的屍體,發現了一條小路,似乎人少了許多。
中心朝花台前,清盈定定地看着高台之上:“我需要拿到那個法寶。”
順着清盈的目光看過去,是有一根銀灰的枯枝樣短棍,頂頭嵌着一顆碩大的玄色寶石,雖沒有奪目的光彩,但一看就蘊含着深不可測的能量。
伊伊舔了舔嘴唇:“看上去确實很厲害,那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我現在不能暴露。”
“所以,我去?”
清盈點點頭:“你去。”
伊伊看着周圍,一會兒功夫又倒下許多人:“可是,我有點害怕。”
清盈道:“相信我,你可以的。”
伊伊後退:“我還是想還别的方式來幫助你吧。”
清盈抱胸:“拿到那個,我幫你弄清楚我師父為何對你如此特别。”
她倒不是真那麼想知道。
隻是在刀光劍影中僵持下去更讓人害怕,兵刃砍到骨頭的聲音不絕于耳,鮮血飛濺。周圍這些家夥是往死裡打啊。
“那……你至少跟在我身後。”
她們速度很快,周圍的景象幾乎都隻剩下虛影。
一柄長刀攜着開山之力劈了過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擋住他們去路。
伊伊急忙側身,堪堪躲了過去,後面的選新魔尊的部分也沒聽清。
清盈輕輕一縱:“這個看着兇而已,攻他下盤。”
擡頭看了一眼那山一樣立在她們面前的男子,伊伊倒抽一口氣。
又一刀砍了過來。“當”的一聲。
清盈果真說不出手,就不出手,交疊抱在胸前的兩隻手,都沒換個上下。
幸虧她生死之際她潛能爆發,竟然下意識手指微動,驅動了天及鏡碎片,射出了耀目的金色光劍。一劍将那人釘在了高高的旗杆之上
那高大兇猛的男子的頭顱垂下來,卻還睜大着雙眼,維持着不可置信和驚恐的表情。
……
殺人了。
伊伊差點跌坐在地上,但是看了看周圍,猶如人間煉獄的景象,她又趕緊把軟掉的雙腿打直。
天及鏡懸在她右肩約三寸距離,發出刺目的光波,凝出無數光劍,她四周但凡有殺意上前者,皆被光劍斬殺。
在前面即将拿到灰杖的清盈擡眼看她是否跟了上來,剛好看見周圍已經被清了場。
清盈去拔那灰杖。
又一個老者上來,伊伊不得不把老者隔開,清盈終于一把拔出了權杖。
權杖在手,清盈細細看着頂端玄石。
伊伊看她目光中迅速變換的各種,忍不住問道:“怎麼大家都像瘋了一樣為這個權杖相互厮殺。這是個什麼特别的寶物,還是這地方民風這麼血腥嗎?”
“倒也沒有。今日是個例外。”清盈最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再看向她。
“有什麼特别的嗎……”
“極限死鬥的日子。”
極限?死鬥?
……
伊伊吞了吞口水:“那你拿到這個,是……”
清盈卻沒有動,拿着權杖一步步往上走。
荒域極限死鬥争奪的東西……應該是新老大的位子。
清盈走上最高處,揮手散開黑風迷霧,下方是一眼望不到邊的荒地,和匍匐于地的虞族。她目光掃視一周,舉着權杖。
威壓之下,無需問一句,有人不服嗎。所有人都
剛才被隔開的老者帶頭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