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間足夠了!
“虞後?”
收回法力的她威壓立現,連玄近也不得不被逼退了一步。
但就在法力完全收回之前,透着琉璃色澤的白色靈力光波淩空一擊,打斷了法力的回流。
伊伊從青銅鼎中被震了出來,青銅鼎也随之碎裂。
玄近被彈退數十丈。
“不可能!你究竟是誰?” 他擦掉嘴角滲出的鮮血,看着周圍五彩斑斓的白色靈光。
“就是你們想的那人。”
此時瀾止和清盈也進來了。
清盈皺眉看着小石妖和伊伊。
而瀾止則搖着他的花孔雀羽扇,一搖一擺地上前一拱手:“玄近上君。”
玄近按着心脈:“你也跟來了?你這麼确定,難道……”
“對啊。不來怎麼來看這出好戲。” 瀾止十分欠揍地笑了笑。
玄近咬牙:“你敢壞本君好事?”
“不敢不敢,上君去虛淵之下拿天及鏡,複活自己愛人,卻不管天地衆生的死活。”
“上君做了此事之後,什麼也沒有發生,天地也沒有毀滅,愛人也沒有複生。不知當時上君是何心情?瀾止沒想到,上君心态如此好,竟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依法在無憂劍冢又炮制一次。”
玄近則盯着他:“然而,沒想到又着了你們的道。”
“不敢。虛淵大陣的坑是誰填的,想必上君已經看出來了,我隻是在你回去後複活愛人時掉了個包。”
玄近看了伊伊一眼,然後就聽到瀾止說掉包,立刻道:“不可能,我當時一直盯着,你哪裡來的機會我?”
“那日上君不是還見了個人?”
玄近不說話了:“你待如何?”
“我能如何呢?你是帝君的恩師,就算騙得我們好苦,沒有造成大的損失,最後也不過就罰酒三杯吧。”
此時劍冢裡雖然隻有他們,但上面靈寶窟可是聚集了仙門衆人。人們竊竊私語。
“瀾止君說得沒錯啊!”
“哎……這可如何是好啊?”
“世風日下啊……”
“當年靈祖在時,哪個虛清靈族敢如此啊……”
玄近飛至上空:“衆位仰仗虛清庇護時,可沒說過虛清半點不是,如今……”
衆人不說話了。
他目光掃過衆人,哼了一聲,便從人們視線中消失了。
這時,衆人目光才落到剛才白色靈光中落下來的小石妖身上。
伊伊接住破碎蝴蝶翅膀一樣的小石妖時心中慌亂,腦子一懵,隻喃喃念叨:“不能讓他死。
“不行,他心脈破碎,恐怕不行了。” 瀾止搖了搖頭,“你說我費這麼大勁給你争搶的複生機會,你竟然不珍惜!”
清盈上前,她眼中淚光隐隐,“我也希望他沒事。”
伊伊”起身,小石妖攝入囊中,“我一定要救他。”
轉眼消失在衆人視線裡。
片刻後,衆人齊刷刷看向清盈。
四周都是興味的目光,清盈淡淡掃了衆人一眼。衆人悄悄往後面挪,一個個看天看地看劍看鏽土。
對瀾止道:“你應承的事情,别忘了兌現。”
瀾止清了清嗓子:“各歸各位了,諸位。虛清靈族的跟我走,冉莊主,你們十方盟的,你來善後了。”
冉鴻飛忙上前:“衆位虛清上仙,請聽弟子一言。不知先前那位上使是賊人假扮,還是……”
他也十分的謹慎,之前上使搞這麼一出,自然是不做好了。
虛清靈族之前的規矩是不得幹涉人間事物。所以即使之前被衆妖搞得無憂山附近不得安生,虛清靈族也沒見人來。
最後差點被攻破時,才來一個上使弄個什麼千機奪魂陣,對付妖族也是說得通的。此事不怪他。
但現在瀾止看上去像是這一種過來護衛的虛清靈族的頭頭。他讨個說法,行事也好有人背書。
瀾止看了他一眼,給他一個靈鸢:“今後若有異動,随時報知,此靈鸢傳訊在虛清将有官方記錄。”
“虛清靈族會派人護衛帝君安全,莊主無需過慮。”
那自然是好的。
若虛清靈族守着不得幹涉凡人命運的條例,就撒手不管,才愁人呢。
瀾止看了看清盈:“此次多虧虞尊相助,帝君才安然無虞。”
這點在場之人有目共睹。甚至有人因為剛才虞後公然當着衆人面,帶着一個白嫩少年離去,而暗生同情。
“若是之後有緊急情況被虞尊遇上,還望虞尊仍能不吝援手。”
清盈哼了一聲,從各中帶着同情的複雜眼光中,瞬移離開。
衆人這才放下心來,剛才都提着一口氣,生怕虞尊大人一怒之下濺自己一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