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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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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時刻關注着絲絲的重華還是發現了,他立馬停下腳步,輕聲喚了一句,“絲絲?”

絲絲的眼睫微微顫抖着,過了稍許,眼眸才緩緩睜開。

重華頓時松了一口氣,柔聲道:“我馬上帶你出去。”

絲絲幹裂的雙唇動了幾下,重華低下頭,将耳朵湊到她唇邊,才聽清楚她問得是東宮怎麼樣了。

說不清心底翻湧上來的是什麼滋味,重華依舊柔聲安慰着:“東宮無事,你不必擔心。”

得到答案的絲絲這才輕輕阖上眼睛,仿佛那一句話已經耗費了她全部心力。

重華再無猶豫,呵退阻攔的宮人們,便要帶着絲絲離開。

隻是才走到門口,便被匆匆趕來的韋皇後攔住。

韋皇後依舊衣着精緻,隻是面上的憤怒破壞了她一直維持的和善,她的目光自重華面上落到他懷中裹着他外衣的絲絲身上,眼底怒氣翻湧着。“你要做什麼?”

重華望着眼前的母後,幾乎不能相信絲絲這一身慘不忍睹的傷,都是出自他這位素來高貴和善的母後之手。

微微吐出一口氣,他努力将那些不知從何處冒起的憤怒壓下,放平了聲線,溫聲道:“還請母後恕罪,兒臣要将她帶出去。”

韋皇後聞言大怒:“你知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就要将她帶出去?你是被美色迷昏了頭嗎?”

重華眉心微微皺起,怒氣壓制不住似的,于話語之中顯露出來:“母後說的什麼話?母後私自将東宮之人囚禁刑問,兒臣不想追究,母後倒是反過來先怪罪兒臣了?”

“放肆!”韋皇後重重怒斥,“她滅了張聞遠滿門,什麼叫本宮私自将她囚禁刑問?”

“母後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她滅了張聞遠滿門?”重華滿是怒氣的眸子一錯不錯盯着韋皇後,“就算是她滅了張聞遠滿門,也自有朝廷命官前來問罪,何時竟需要母後親自審訊?”

“本宮身為後宮之主,這丫頭雖是東宮之人,可說到底仍是宮娥,本宮有什麼審訊不得?”韋皇後亦是不甘示弱,眉心死死擰着。“況且有張家遺孤親自指證,這丫頭手上沾着多少鮮血,豈容你擅自庇護?”

與韋皇後當面對質争吵本不是重華所願,隻不過是怒氣如弦上之箭,不得不發。此時面對韋皇後的厲聲指控,他隻覺得心神俱疲。“張聞遠一案是朝堂之事,真兇如何,父皇自有論斷。母後身為後宮之主,實在不該插手朝堂之事。”

即便永平帝口上不說,韋皇後此番肆意插手朝堂之事,也必将引起永平帝不滿。

尤其此事還牽扯到東宮。

即便沒有刻意打聽,但這段時日,太子一黨已呈上不少張聞遠私相授受、結黨營私、草菅人命的證據。甚至連張聞遠當上淮州刺史,是由韋德新舉薦一事,都被翻了出來。

韋皇後歎了口氣,眉頭未曾舒展開,“母後之所以插手這些事,别人想不明白,難道皇兒你還不明白嗎?”她何嘗不知皇帝不喜她插手朝堂之事,甚至皇帝如今大力扶持太子,為的不就是壓制勢力日益漸大的韋家嗎?

可她能有什麼辦法?她身為南齊的皇後,膝下的獨子卻不能坐擁太子之位,她何嘗不是心焦如焚?

“我自然明白。”重華望着韋皇後的目光晦澀難辨,“可是母後,我從未想過要做什麼太子。”與舜華在政事上表現出來的驚人天賦不同,他更喜歡讀書畫畫,焚香彈琴。他不願、也不想為了所謂權勢,整日勾心鬥角、翻雲弄雨。

誰料他這番推心置腹的話卻惹得韋皇後勃然大怒,“什麼叫你不想做太子?那個位置本來就該是你的!你明明也是陛下嫡子,憑什麼他做得太子,你卻做不得?”

重華不想與她争辯,隻是目光之中滿是堅持。對于韋皇後的野心,他并非不知情,隻是長久以來,他深受其桎梏,不得自由,連心底最真實的想法都無法宣之于口。可今日,看着韋皇後為了陷害太子,費盡心思,牽連無辜,諸多的不忍于頃刻間爆發出來。

他望着滿臉怒氣的韋皇後,隻覺得滿心疲憊。“皇兄的太子之位,是父皇與衆位大臣百般商議之後的結果,況且皇兄為人寬厚仁慈,在朝野内外都備受稱贊,母後又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非要與他相争?”

“他仁慈寬厚?”誰知聽了他的話,韋皇後卻怒極反笑,“他私底下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傷天害理,你居然說他仁慈?”

重華的臉色微微沉了下去,“母後,污蔑皇兄的話,倘若沒有證據,您還是不要再說了。”即便這是在流雲宮中,也難保不會有其他人的眼線。

可韋皇後怒氣上頭,根本不管不顧,她一指重華懷中的絲絲,“那就是證據!”

她在重華愈發不好看的臉色中繼續說道:“張家遺孤已經指證,她便是滅張家滿門的兇手。”而後目光直視重華:“她不過一個小小宮女,倘若不是舜華指使,她有多少膽子敢去殺害朝中大臣?”

“是嗎?”重華微垂了一下目光,而後擡起,目光直視韋皇後,言辭犀利:“母後說張家遺孤指證,可我怎麼聽說,張家遺孤根本連兇手的面都沒看清。”

韋皇後的目光閃爍了一下,而後堅定道:“那是無稽之談。”

“母後才是無稽之談吧。”重華的目光徹底沉寂下來,抱着絲絲的手微微收緊。“為了陷害太子,母後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他這話說得尤其重,韋皇後臉色一白,而後更是氣急,“什麼叫我陷害太子?我做這些難道隻是為了我自己嗎?我難道不是為了你嗎?”

重華卻不肯看她,隻是道:“母後說都是為了我,可母後做下這些事情時,可曾問過我的想法?”

“你還能有什麼想法?”韋皇後想也不想便道:“我将這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捧到你面前,你還有什麼不知足?”

“最好的東西?”重華慘笑一下,而後望着韋皇後,“可是最好的東西便是我想要的東西嗎?”

他不等韋皇後反駁,便繼續道:“母後素來獨斷,做事隻憑自己的想法。可我不是母後手中的傀儡,我也是有血有肉、有想法的、活生生的人。母後為什麼就不能問一問我的想法呢?”

韋皇後對此嗤之以鼻。

重華卻不想與她多說了。懷中滿身是傷的絲絲容不得他繼續與韋皇後糾纏,他目光直視韋皇後,“況且母後以為,皇兄便會放任你百般誣陷,而無動于衷嗎?母後剛剛不是從父皇的明政殿過來,怎麼,就沒碰見皇兄麼?”

韋皇後顯然不知此事,微微一驚,“什麼意思?”

“倘若我沒有猜錯的話,皇兄此時已經找到殺害張聞遠滿門的兇手,此時正在向父皇陳述此事。”說完,他再不顧韋皇後,輕柔抱着絲絲徑自離去。

一旁的宮人們不敢放任他離開,依舊圍在他四周。重華走出四五步,仍然被圍困在其中,隻得停下腳步,“母後還要一錯再錯嗎?”

韋皇後卻直指他懷中的絲絲,“你不能将她帶走!”

重華眉心狠狠擰起,“母後……”

“你可知這丫頭究竟是何人?”韋皇後目光如炬,死死盯着他。“她是榮家的餘孽!榮家當年滿門皆被處死,這個丫頭留不得!”

聽聞此話,重華卻是蓦然松了口氣,“母後以為,她能活到如今,隻是因為皇兄的包庇?”

“難道不是?”

重華失笑:“母後當真是糊塗了,倘若沒有父皇的準許,皇兄怎麼敢在身邊留着一個榮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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