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半個多月沒見,路凱的側臉有了一道很長的疤痕,着實可怖,整個人也都滄桑了不少。
見她這副表情,路凱無奈地彎了彎嘴角:“快進去吧,要開始了”
楓喬點頭,一路由人領着進了禮堂。
禮堂很大,裝飾很華麗。
其實這是楓喬第一次參加婚禮,小時候也有親戚結婚,不過那時都忘了。
到長大些時再有表姐表哥堂姐堂哥結婚,那就早已不是因為愛情的婚姻了,她不屑去。
沒想到第一次算是正兒八經參加的婚禮,竟然是她前男友的。
想到這,楓喬苦笑了一聲。
參加婚禮的人出乎楓喬意料的多,幾乎快要坐滿整個禮堂,他們統一的黑色西裝,路凱小聲告訴她,這些還隻是泰壩的一部分手下。
那一刻,楓喬心裡百感交集。
這些,這麼多人,才隻是泰壩的一部分手下。
路凱和楓喬被安排坐在了很靠前的一桌,楓喬右邊是路凱,左邊就是個黑衣絡腮胡大叔。
全場的女人加上楓喬一共就四個,有兩個大概是泰雅的朋友,看起來像他們那邊的人,還有一個明顯是國人,出乎楓喬的意料,女人看起來年齡不大,一頭短發,娃娃臉,長得還很可愛,就坐在她隔壁桌。
還沒等楓喬仔細打量那個短發女人,腿上就感受到了異常,她吓得起身,扭頭,身旁的絡腮胡大叔露出了很猥瑣的笑容。
“你神經病?摸我腿幹什麼”
動靜太大,周圍人紛紛投來目光。
不過猜也猜得到,沒幾個人聽得懂中文。
包括絡腮胡大叔,顯然聽不懂,還在笑着。
路凱皺着眉,也起身,臉上明顯有幾分愠色,但可能因為不想生事,還是坐下了,另一邊還扯了扯楓喬的袖子。
“别人的場子,收斂點”
楓喬胸口起伏着,餘光瞥到泰壩進了禮堂,拉着路凱就起身:“我不想跟他們坐,那邊還有空桌,我要去那坐”
“那是泰壩和他心腹的位子,你瘋了?”
可楓喬沒聽,還是往沒人那邊走着,周圍人就是聽不懂也看懂了,露出驚異的神色。
楓喬是和泰壩幾乎同時到達空桌的。
古銅色皮膚的男人看着她,神色平靜:“你要坐這?”
話音還沒落,楓喬已經坐下了,擡頭看他:“你讓我來的,我不能随便坐嗎?”
泰壩一貫緊繃的神色有一瞬柔軟了下來,甚至眼裡都含着笑意:
“可以,都随你”
頓了頓,他又問:“不喜歡他們?”
“剛才那個變态摸我腿”
一邊說着,一邊指向那個絡腮胡。
泰壩看過去,眼底晦澀。
而衆人看楓喬的眼神早已由輕視變為了敬畏。
尤其是那個短發女人,看楓喬的眼神更加奇怪。
這就是楓喬的目的。
整點一到,婚禮司儀上台了,泰壩閉了閉眼,坐在了楓喬身邊。
司儀也是泰壩那邊的人,說的話楓喬一點都聽不懂。
直到禮堂門被推開,新郎和新娘一起走進來,楓喬才打起了些精神。
祝午郗一身黑色西服,身形挺拔碩長,面上風平浪靜。
楓喬倒還真沒見過他這麼正經的模樣。
被他挽着的泰雅,一身潔白的婚紗,笑得很燦爛。
無聊的婚禮流程繼續進行,期間祝午郗也幾次和楓喬對上過視線,不過兩人都心照不宣地迅速移開了。
“踽行是孤兒,沒讀過書,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婚禮接近尾聲時,泰壩在她身側漫不經心地抛出了這麼一句話。
楓喬心裡“咯噔”一聲,身體僵了一下,表面上卻還是風平浪靜地回道:
“不算認識,我陪過他一晚上,他也就一般般,所以沒有第二次了”
“那你和凱子,關系好嗎?”
楓喬揣摩不出他這句話具體的意思,隻好含糊道:“還行”
話音剛落,她就被泰雅一下指中了:
“你,上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