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應該挺好的……”
“一定要在我面前誇别的男人嗎?”
“我也沒說是男生,可能跟我室友一樣,喜歡在網上扮成男生。”
呵呵。
周啟蟄記起一些不好的回憶:“你室友也挺特别。”
“我隻是想說,不一定就是男生嘛,我粉絲裡有很多女孩子,她們也很喜歡看球賽,有支持的球星,而且她們的愛更長久,更堅韌,輸了比賽,不會覺得自己丢了面子,也不會去責罵支持的運動員。”
“你意思是,我們男生都不太理智?”
陳蔓枝抿了抿唇:“我當然不是說全部,也沒說你,我都不知道你喜歡哪支球隊。”
周啟蟄沖她笑笑,半真不假的:“我支持——
國足。”
!
陳蔓枝驚訝:“完全看不出來呢。”
他反問她:“陳蔓枝,你不會不支持國家隊吧。”
“怎麼可能!”
“那不就行了。”
這是一個意思嗎?
回到家,花擺在客廳,趁周啟蟄拿着衣服進了浴室,陳蔓枝偷偷跑過去聞了下,下一秒就被逮住。
他怎麼進去又出來。
周啟蟄聲音裡摻着笑:“喜歡?我幫你抱房間。”
“才不要。”
“哦。”
這回陳蔓枝聰明了,等水聲響起,拿起手機給花拍了照。
她看着照片,歪頭自問:我怎麼偷感這麼重?
逛了一天,陳蔓枝累得泡在浴缸裡睡了過去。
沒聽到聲音,又見人許久不出來,周啟蟄有點擔心,走過去,敲了幾下門,沒人應。
“陳蔓枝?”
周啟蟄一向不在這種事情上猶豫,正要撬鎖,門從裡面被打開。
陳蔓枝瞪大眼睛,受驚地看着他:“我洗澡呢,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太久沒出來,我以為你暈倒……”
周啟蟄見她臉紅得不正常,全身冒着蒸騰的熱氣,看他的眼神,濕漉漉的,羞澀又怨憤,好像還有幾分嬌媚的柔情。
他心一動,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被當成蹲守在浴室門口的變态,伸手要拿幹毛巾,想給她擦頭發。
剛靠近,陳蔓枝就推開他:“都怪你!”
都怪他?
周啟蟄低笑了聲,摸着被女孩雙手推過的地方,搞不明白,他這是又哪裡得罪她了。
太可怕了!陳蔓枝抱住腦袋趴倒在床上,頭發還沒吹,怕弄濕了被單,又找了條毛巾把頭發裹住,憤憤地踢了下衣櫃,衣櫃不為所動,腳踢疼了。
就怪他!
不是他,她剛在浴室裡就不會做那麼可怕的夢。
閉上眼睛,夢中不可描述的畫面,甩都甩不開——
水汽氤氲,浴缸裡,波浪上升起伏,一下一下不間斷溢出去。周啟蟄從背後抱住她,她居然任他啃咬,從耳朵到脖子,後背,肌膚貼合,酥酥麻麻被他呼吸灼燒的感覺太過真實,她幾乎瀕臨窒息,滑下去,溺在水裡,不敢抓他的手,隻能緊緊抓住浴缸的邊緣,到最後,她竟然在某種身體反應中驚醒過來。
救命!
他那麼發狠地咬了她一口,她居然第一次做了那樣的夢,對他有了欲望。
陳蔓枝欲哭無淚,換了隻腳,不敢踢重,怕腳疼,還怕踢壞了要賠錢,她顯然高估了自己的破壞力。
整夜沒睡,第二天一大早,陳蔓枝頂着淩亂的頭發從房間出來,周啟蟄依舊睡在沙發上,他之前還算好好穿睡衣,系着兩三顆紐扣,怎麼今天換了新睡袍,領口敞那麼開。她從沙發邊經過,都能瞥到男人結實好看的胸肌線條,順着呼吸起伏着。
都說春夢了無痕!為什麼她的春夢跟真的一樣!
就好像在夢裡貼着她後背,起伏顫動。
陳蔓枝攥緊拳頭,深呼吸,把持住!這一定都是周啟蟄的詭計,不要被誘惑!
她終于明白,為什麼自古以來,最容易識破的美人計,還是不斷有人願意上鈎,繳械投降。
欲望是魔鬼,一旦蘇醒,人也會變壞。陳蔓枝決定,下次再被咬,她一定不會哭,她要咬回去!
嗯,咬回去,她要看他哭。
混蛋!
陳蔓枝撇開視線,見島台上的玫瑰還沒有處理,不禁憂心忡忡地想,要是枯萎了怎麼辦。
花總會枯萎的,她盼着玫瑰鮮豔得長久一點,至少要熬過今年的白露。
下樓買了幾個花瓶回來,周啟蟄已經不在家。
陳蔓枝坐在島台邊,給他發消息:
【你的玫瑰,我可以養起來嗎?】
店裡周年慶,周啟蟄應該在忙,好一會才回複她:
【我的玫瑰?】
周啟蟄存心的,還問她:
【我的玫瑰是誰?她在哪裡?】
陳蔓枝正人君子作風:
【當然是花,我怕它們枯了。】
【不會枯的,我每天給你換新的。】
【周啟蟄,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好說好說,你慢慢弄,我回來欣賞。】
陳蔓枝笑了笑,一枝枝耐心修剪,再插入花瓶中,要弄得好看點。
周年慶的話,她還是要去,要買份禮物給周啟蟄帶過去。如果她去的話,他能開心,她就希望周啟蟄開心。
嗯,答應他之前,得先問問那個口紅印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