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禾本來還以為沈确想要說些什麼,有什麼特殊的舉動。
誰知道,沈确趁辛禾一個不注意,直接伸出手掌,利落地對着辛禾的腦袋彈了一個腦瓜崩。
“你在想什麼屁吃。”說完,他起身朝着民宿内走了進去。
隻不過跨過門欄的時候,一時不察腳步,頓時他的身形有些踉跄,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味道。
幸虧他急忙之中扶住了一旁的門,避免了自己當場栽倒在地的慘狀。
辛禾摸了摸被彈的有些疼的腦袋,對着沈确落荒而逃的身影,喊道,“沈确,你都多大了,上學的時候就玩這一套,現在還玩,你幼不幼稚!!!你已經是個成熟的成年人了你知不知道???”
沈确沒有回頭,背對着她,搖晃着手指說道,“術不在多,有用就行。”
趴在廚房窗邊的三個人并排地站在一起,齊齊地擡頭望着外面不遠處兩人之間的互動,彎着腰,手搭在陽台的門窗上,齊齊手捧着臉,依次說道。
“買股買股,你們說這層窗戶紙誰先捅破。”
周遊咬了一口手裡的蘋果,嘟囔着,“不好說,你看這兩個,一個死鴨子嘴硬,據我仔細缜密的觀察發現,另一個可能根本還沒開竅。”
林野摸了摸懷裡的狗狗,溫柔地說着,“我猜是沈确,他的個性你們還不清楚嗎?”
藍瀾有些不贊同地搖了搖頭,“不一定,萬一開竅了呢,不過,你們不覺得沈确這個人很幼稚嗎?明明心裡喜歡人家喜歡死了,結果還賤賤裝酷地一直惹人家小姑娘生悶氣。
你們說,他現在的這種幼稚的做法,跟我們小時候那些幼稚園小男孩因為喜歡一個女生,卻總是要去薅人家辮子去吸引人家小女孩注意的那些臭男生有什麼分别?太幼稚了!”
林野摸了摸懷裡狗狗的毛發,有些同感地點了點頭,“不過,也能理解。畢竟沈确他一直沒有談過戀愛嘛,沒什麼戀愛經驗也正常。”
藍瀾和周遊一邊一個分别對着林野的左右各一邊的耳朵,齊齊開工,大聲地發出了一聲,“啊?真的?假的?”
“他長這麼大竟然沒有談過戀愛!!!”
“他竟然還是白紙一張!!!”
林野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說出的話,有多麼的語出驚人,有些茫然地抱着懷裡的狗狗,懵懵地點了點頭。
“是啊,我跟他一個大學的,當時我們就住在隔壁,同學們經常串門,要不然,當時你們認為我是怎麼把他招到我們樂隊的。”
沒談過戀愛很奇怪嘛,他也沒有談過啊!
周遊拿着蘋果的手頓了頓,眼神有些疑惑,“那他那首《晴天》是怎麼寫出來的?沒談過戀愛能寫出那麼小清新的情歌?那我這麼多年的努力算什麼?”
最讨厭這種天賦怪,這會襯的他明明很努力,但很不聰明的好嘛!
藍瀾同情地拍了拍周遊的肩膀,安撫哄着。
“沒事,他隻不過是創作了一首《晴天》,你永遠是咱們樂隊的創作扛把子,要不然我們也不會給你起了一個綽号叫‘遊鍵’對吧,你看,遊走在鍵盤上音符,這妥妥就是你嘛,弟弟,别傷心,姐姐給你鼓勵,加油。”
說着,藍瀾舉了一個加油的手勢鼓勵着身邊的周遊。
林野望着身邊仿佛在哄小孩的藍瀾搖了搖頭,可憐的弟弟又要被她套路了。
隻見周遊委屈地撇了撇嘴,像是一隻可憐的淋雨小狗,他咬了一口手裡的蘋果,“不行,我這回山野采風一定要創作出一首新歌。”說完,整個人雄赳赳氣昂昂地拿起了一旁的鍵盤回到了房間。
藍瀾和林野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唉,年輕就是好啊,看看這一點就着激起的勝負欲啊。”
不愧是她!挑事她是專業的!
林野摸着手裡面狗狗的毛發,嘴角揚起一個溫柔和善的微笑,“這回你滿意了,不用擔心了,這回遊鍵一定會寫出一首新歌的。”
果然,姐姐的套路就是多。
藍瀾邁着懶洋洋的腳步走到客廳,整個人砸進沙發裡,手臂放在沙發的扶手上,一臉看好戲地望着林野,“要不你以為咱們來這隻負責吃吃喝喝的啊,怎麼也要幹點正事,有點收獲吧!”
她轉頭望着林野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說道:“你還沒說,你照片裡的那個女生剪影是誰呢?老夥計。”
林野摸着狗毛的手一頓,随後又恢複了自然,臉上露出他一貫老好人的笑容,敷衍着,“哎呀,我還有行李沒收拾,我要去收拾行李了。”說完,找着借口,腳步火速逃離了現場。
藍瀾看着比狗攆跑的還快的背影,從頭發上摘下了墨鏡戴到臉上,不由搖頭歎息,“唉,無聊的男人,沒勁!”
辛禾從屋外走進民宿,看着空蕩蕩的民宿客廳的偌大的沙發上就剩藍瀾一個人,慢步走到沙發的一旁坐了下來。
她看着一邊吃着香蕉,一邊帶着墨鏡看電視的藍瀾,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耐不住心裡的好奇,不禁問了一句。
“你在室内帶墨鏡看的清楚電視嗎?”
藍瀾吃着香蕉的手微微一頓,手指擡了擡墨鏡,露出墨鏡後面的眼睛,她看了看身邊的辛禾,又放了下去,笑了笑,回道,“酷就完事了,裝酷嘛!”
裝酷嗎?酷格不能丢!
辛禾默默地對着身邊的酷girl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然後默默地上樓了。
藍瀾對着樓梯上她的背影說了句,“那個最裡面沈确隔壁的房間是你的,别走錯了呦,我特意給你挑的山景房,不用謝!”
辛禾的腳步一頓,看了看沈确旁邊的房間,腳步一頓。
我謝謝您嘞,您真是細心又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