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你在做什麼白日夢呢?
夢裡啥都有的那種。
阮蘇面上不顯,心裡卻忍不住将主角受給罵了個狗血淋頭,瑟縮了一下脖頸,“我知道了。”
再過幾日,哎,拜拜了您嘞。
垂耳兔強行壓下心中異樣的感覺,反正它的初吻早在之前都已經沒了,也不差主角受啃的這一口了。
甯晚秋望着他頭頂上的東西,都快被玩偶先生給氣笑了,他隻要敢逃,不妨就試試看。
是他逃的快,還是他追的快。
翌日,醫院辦公室。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黎落面不改色的盯着他,看着這位不速之客,又道,“甯少爺的病情雖然隻是暫時被抑制住了,卻仍有複發的可能性。”
“你說,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既看不見也摸不着,而那個東西就像是帶着某種目的。”以此來接近他的。
這句話,甯晚秋并未選擇說出口。
“實不相瞞,甯少爺之前是我最為頭疼的病人。”黎落翻開面前的病曆本,一字一句的說道,“很難有康複的可能性,病情卻奇迹般的好轉了。”
“用醫療器械也并未檢查出任何異常,除去當時,你嘴邊沾上去的,類似兔子的毛發。”
“多謝。”
甯晚秋一怔,蓦地,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身就走。
而在他走後,空氣浮現出一抹白色的光團,乍一看,這就是已經消失不見的系統,“告訴他,真的沒關系嗎?”
“要不是你太蠢,又豈會被他察覺到。”黎落毫不猶豫的譏諷它,望着甯晚秋離去的背影,像是在自喃自語道,“這次的結局,會因為那隻垂耳兔的到來從而改變嗎?”
“還說我蠢,那你為什麼要留在這個小世界?!”系統不滿的反駁他,到了嘴邊的話欲言又止,“明明是……”
“閉嘴。”黎落不想和它多費口舌,似是想起了什麼,“你該去找它了。”
而系統不敢忤逆他的話,瞬間消失在原地,仿佛從來不曾存在過。
“黎醫生,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姜清眠見敲門沒人應聲,大着膽子推開門,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剛剛他隐約好像聽見黎落在和人說話?
還是他在自言自語?
姜清眠絞盡腦汁都想不明白,也就沒有将其放在心上。
“病人的資料都落實好了嗎?”
黎落推了推戴在臉上的金絲框眼鏡,不動聲色的睨了他一眼。
姜清眠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總有一種被他看穿的錯覺,但這怎麼可能呢?
除去他姐和蘇蘇,還會有誰知道他是……
與此同時,另一邊。
而漂浮在空氣中的那一抹白色數據,像是在仔細辨認着什麼,生怕會被人給發現似的。
下定決心後,它試探性的喚了一聲,“宿主。”
“喲,你誰啊,我不認識你。”
阮蘇翻了白眼,聽着腦海裡那熟悉的系統音,恨不得将它給揪出來狠狠暴打一頓。
“宿主,你别生氣啊,我消失這……這麼久是有原因的。”
系統有些心虛不已,它說的原因其實不過是自己害怕,所以暫時消失了一段時間,拿來诓騙這隻笨兔子的借口而已。
“都是借口。”垂耳兔面不改色的戳破了它的謊言,比起這個阮蘇有更在意的問題想要詢問系統,“為什麼,我變不回去了。”
“宿主在說什麼,我不太清楚……”
系統心中一緊,試圖想要糊弄過去,冰冷的系統音聽上去似是摻雜着一抹心虛。
阮蘇微微蹙着眉,“别裝傻,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現在不能告訴宿主原因,等時機到了,宿主自然會知道。”
系統見糊弄不過去,隻能搬出來這一套說辭,它不能透露太多,尤其是在已經被察覺到的時候。
末了,系統不忘又說了一句,“與其糾結能不能變回去,宿主不妨嘗試着接受。”
“而且,宿主當真對他毫不在意嗎?”
阮蘇抿着唇,沒有回答系統抛回來的問題,反而問了一句,“這書中的世界,是存在的嗎?”
系統沒有回答他,“宿主覺得呢?”
“這個問題我給不了宿主任何答案,或許在某一天,答案已經悄然無聲出現。”
“到時間了,系統這還有點要緊事處理。”
系統的話音剛落,眨眼間便消失不見,生怕晚一秒鐘,就會被他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