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瑜一臉認真地問淩筝,“懷寰是皇上的表字嗎?”他沒有表字。
和淩筝這般近距離相觸,衛子瑜怎會無動于衷絲毫不緊張,他心跳快得似是要跳出胸膛,隻是故作淡定而已。
衛子瑜錯開目光,低垂下眼眸,眼睫微顫。
淩筝很善于在對峙時捕捉對手的弱點,衛子瑜微顫的眼睫透露出他此刻并不如面上一般淡定。
察覺到衛子瑜的弱勢,淩筝很快反客為主,捏住衛子瑜下颌的手緩緩摩挲,“先帝病重,所以提前為朕加冠取表字。”
她回答了衛子瑜的問題。
下颌不僅被擒住,皇上還故意摩挲,又酥又癢的感覺迅速傳遍全身,衛子瑜再難僞裝淡定,全身繃緊,喉結微動,輕咽一口口水。
“任由朕處置?”淩筝反問衛子瑜。
就憑衛子瑜這句話,淩筝覺得自己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衛子瑜。
衛子瑜:“?”
他覺得皇上好像誤解了他的意思。
淩筝捏住衛子瑜下颌的手緩緩下滑,移到衛子瑜的喉結處。
男人的喉結不能碰,衛子瑜猛地顫栗,擡眸看向淩筝,眸光閃動。
“皇、皇上。”他低喃出聲。
用手指輕刮衛子瑜的喉結,淩筝無師自通地撩撥人。
衛子瑜到底是沒經曆過情事,哪裡經得住淩筝這般撩撥,他全身洩力一般,身體不受控制地軟倒在椅子上。
絕美的少年露出一副弱不勝衣的模樣,即便聖人也難自持。
淩筝動了想把衛子瑜吃幹抹淨的心思。
但是,她不能。
強大的自控力逼迫淩筝回神,她退離開衛子瑜,面上極快地劃過一抹慌亂表情。
兩隻小學雞最終發乎情,止乎禮。
衛子瑜的心裡壓力遠比淩筝大,淩筝退離開後,他心裡莫名生起一抹失落感,尚未來得及捋清這抹失落感來自何處,便驚覺自己身體的異樣,他、他竟然,有了反應。
衛子瑜如遭雷擊,他對皇上,竟是有那種龌龊心思嗎?
像是遭受了極大的打擊,衛子瑜面色瞬間黯然,像是被霜打過的白菜一般,一刹間什麼旖旎心思都沒了。
淩筝看着衛子瑜的面色變化,“衛子瑜,”她低聲喚衛子瑜。
衛子瑜情緒恹恹地應道:“子瑜在。”
看着衛子瑜迅速委頓的模樣,淩筝不由得擔心。
“你怎麼了?”
衛子瑜低垂着眼眸,未作答。
淩筝有些氣惱自己,她擔心衛子瑜作甚,她是來指責衛子瑜的,總不能最後她妥協,還反過來安撫衛子瑜吧?
淩筝再一次挑起衛子瑜的下颌,這一次,衛子瑜卻是像觸電一般,猛地後退,避開她的動作。
淩筝愣住,看着衛子瑜一副神色戚戚的表情……
衛子瑜方才後退時的小動作沒有逃過淩筝的眼睛,淩筝不自覺地低眸看向衛子瑜的雙、腿間。
方才衛子瑜突然夾緊雙腿,似乎在躲避什麼。
衛子瑜見淩筝的目光明晃晃地遞向自己□□,面上突然嫣紅如血。
“皇上!”他的聲音裡是遮掩不在的羞赧。
淩筝頓悟,衛子瑜是……有了反應?
看着衛子瑜一副羞憤欲死的模樣,淩筝突然意識到,自己今日若是不解了衛子瑜這心理負擔,日後她休想再靠近他半步。
不靠近他,那怎麼行!
為什麼不行淩筝卻未細究。
淩筝認真地考慮該怎麼糊弄衛子瑜。
“衛子瑜,”故作淡定,淩筝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勸慰衛子瑜,“那個有反應,也正常。”
衛子瑜:“?”
衛子瑜有些怔忡地看向淩筝,皇上在胡言亂語什麼?
淩筝繼續瞎掰,“血氣方剛的年紀,經不起撩撥,正常得很,不止你,朕也會。”
“那個,早上起床,你會硬吧?”
“這都是正常的事情。”
“擱你這年紀,有的男子都有好幾房通房了。”
“朕知道你和朕都是潔身自好的人,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實話說,有時候朕對你的觸碰,也會有身體反應,那是朕沒有表現出來。”
“……”
淩筝循循善誘地勸導衛子瑜。
衛子瑜聽得雲裡霧裡的,覺得皇上說得好像有道理,又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他發出最後的靈魂拷問,“男子對男子有感覺,也正常?”
皇上是男子,他也是男子,他們這樣正常?
淩筝發出震耳欲聾的沉默,“……”她是女子,所以正常。
淩筝:“這,跟性别沒有關系,是因為朕觸碰了你身體的敏感處。”
這些虎狼之詞,是她一個皇上該解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