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男人隻會影響本宮拔劍的速度
淩筝頓住。
“噗呲”,虞嬌嬌聽了肖燕說的話,沒忍住笑出聲。
意識到自己失态,虞嬌嬌趕忙找補,“臣妾、臣妾是覺得貞妃娘娘率真可愛。”
“貞妃娘娘,臣妾當真不是故意的。”虞嬌嬌十分誠懇地道歉。
肖燕能看出虞嬌嬌确實不是故意的,從虞嬌嬌的反應,她疑惑地問道:“難道這株茶花不是美人抓破臉嗎?”
虞嬌嬌向肖燕解釋:“貞妃娘娘,美人抓破臉的紅紋不規則,且紅紋較為鮮豔,若抓破的血痕一般觸目驚心,故而得名‘美人抓破臉’,而且,花型也不如這般大。”
“這一株,是更為稀有罕見的十八學士。隻是這株茶花尚未悉數綻放,隻開了這朵白底粉紋的,才讓娘娘誤會了。”
“十八學士?”肖燕好奇地重複花名。
肖燕自幼跟随肖國棟駐守在邊塞,對花草不是很了解,回京都後雖然也迎合名門閨秀參加了一些賞花宴,但是她本身對花花草草不感興趣,而且勳貴世家家中的花草再是珍貴,也不如太後宮中的花草珍貴和品種繁多,所以,她對花草,不甚了解。
唯一的認知來源,隻是話本子。
太後愛花,衆人皆知,勳貴大臣得了稀罕的花草,都投其所好,送進宮獻給太後。
皇宮中的奇珍異草,尤其慈甯宮,彙聚天下珍稀,其繁盛與奇美,放眼四海大陸無人能出其右。
虞嬌嬌緩緩開口,向肖燕解釋“十八學士”。
“這十八學士,花瓣層疊重瓣,多達百瓣有餘,芳華可堪牡丹國色,過之而無不及。最珍奇和罕見的,是一株茶樹能同時開出紅、粉、白等不同顔色的花朵,姿态、花色各異。如今已綻放了一朵白底粉紋的茶花,定還能開出粉底白絲的茶花。”
聽罷虞嬌嬌所言,太後對虞嬌嬌的感觀總算好轉了些,贊歎道:“哀家倒是沒想到虞嫔竟如此懂茶花。”
“這株的确是十八學士,也是哀家最為喜愛的一株茶花。”
“除此之外,虞嫔可還知道其餘茶花品種?”太後看向虞嬌嬌問道。
不僅太後,淩筝亦看向虞嬌嬌,眸中露出探究之意。
表現的機會來了,虞嬌嬌立刻挺直腰背打起精神。
虞嬌嬌指向一株花朵為粉紅色,花瓣邊緣呈波狀的茶花,回答道:“這株茶花名為童子面,清新雅緻,宛若少女面龐,因此得名。”
“另一株花朵巨大無比,花色紅白相間的,名為大瑪瑙。”
“玉茗、紫袍、绯爪芙蓉、六角大紅……”
待看到一株金黃色茶花時,虞嬌嬌眸中露出驚喜,“若臣妾沒說錯,這株便是金花茶,被稱之為茶族皇後,極為罕見。”
太後面上笑意更甚,不吝啬地誇贊虞嬌嬌,“虞嫔果然有些見識,今日倒是另哀家刮目相看。”
語罷,太後側眸看向身旁的劉嬷嬷,吩咐道:“虞嫔嬌豔不輸這滿園茶花,哀家的私庫中有一套紅寶石頭面很襯虞嫔,阿葉去取來賞給虞嫔吧。”
虞嬌嬌進宮至今,這是第一次正兒八經地得太後賞賜,她心中激動異常,趕忙行禮謝恩,“臣妾謝太後娘娘賞賜,太後娘娘萬福金安。”
謝完恩後,虞嬌嬌還不忘拍馬屁,“承蒙太後娘娘福澤深厚,令這滿園茶花競相綻放,讓臣妾們都飽了眼福。”
茶花綻放是花匠打理、養護得好,雖然是這麼個道理,但虞嬌嬌的馬屁還是令太後心悅。
太後笑道:“那便托虞嫔的福,管理茶花園的宮人皆重重有賞。”
天降賞賜是大好事,一衆宮人趕忙跪下謝恩,“謝太後娘娘賞賜。”
肖燕和衛子瑜是真心欣賞虞嬌嬌的見多識廣,周娴雅眸中隐着不喜,卻也不會選擇在此刻掃太後和衆人的興,而且,她目前并未把虞嬌嬌當做競争對手,她的勁敵是衛子瑜和肖燕,虞嬌嬌還不配。
劉靜雨手中緊緊攥着帕子,面上的嫉妒險些掩蓋不住。虞嬌嬌拿她當對手,她又何嘗不是,誰不想更上一步升妃呢,陳靈兒過于佛系,于她而言目前最有威脅的便隻有虞嬌嬌。
她的才學确實不如虞嬌嬌和周娴雅,若是強行攀比,隻會自取其辱。
劉靜雨把目光遞向衛子瑜,心思微動。
“早聞麗妃娘娘才藝雙絕,今日見識了賢妃娘娘和虞嫔的才華,不知可否有幸見得麗妃娘娘的詩詞畫作。”
吟詩作畫是賞花宴的常規操作,劉靜雨這番話倒也算是合乎情理。
周娴雅不動聲色觑了劉靜雨一眼,衛靈珊的才學她在閨中時便頗有耳聞,她雖然樂見别人與衛靈珊攀比,可輪到自己作對照組,卻是不太情願的。
虞嬌嬌但笑不語,有周太傅的孫女打底,她絲毫不慌做麗妃的陪襯。
淩筝用眼角餘光瞥衛子瑜,心知他今日無心出頭,遂開口解圍:“園裡待久了太冷,别把大家凍感冒了,回屋吧。”
皇上都開口了,一衆妃嫔隻得應和回屋裡。
肖燕環視衆人一圈,再看向淩筝,心思複雜,她見不得這些人為難麗妃,卻也見不得淩筝護着麗妃。
這場宮宴,肖燕心情算不得愉悅,唯一的赢家隻有虞嬌嬌,出盡風頭,臨宮宴結束前還得了淩筝賞賜。
一對血紅色瑪瑙手镯。
這對瑪瑙手镯倒是和太後賞賜的紅寶石頭面甚是般配。
虞嬌嬌驚得連連在心裡“哎喲喂”了三聲,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小皇上今日不僅大方,而且上道得很。
莫非?虞嬌嬌暗戳戳瞥向衛子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