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衡跟着應了聲好,便坐下默不作聲地看着她在店裡面忙活。
過了半小時,段姨和段景一塊來到了店内。
此時,梁希已經将自己能做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她拉着段姨聊了聊今天上午需要做哪些事情,又看了一下今天會到貨的訂單。
兩人說完後,段姨便看向正在跟段景說話的雲衡。
“小希,你先面試雲衡,其他事情先放着,大概問他一些能不能吃苦耐勞之類的,覺得可以就将他留下,不可以就告訴我,讓我來拒絕他。”
“我覺得可以直接讓他留下來,沒必要再面試了。”
她之所以這麼說,便是有段時間雲衡曾在店内工作過,也算得上是老熟人,而且段姨從小看着他長大,對于他的為人想來十分了解。
段姨愣了一下,随後歎了一口氣,低聲道:“這是必須要走的程序,不然怎麼跟梁先生交代。”
梁希沉默了一會,不由得在心裡歎一口氣,又是梁先生,隻好跟着應了聲好。
她知道段姨這句話的意思,既然梁先生那邊都提出這樣要求,他們自然沒有理由不遵循的道理。
作為spoli背後真正的店主和投資人,梁先生的話,對于段姨而言就像是聖旨一樣,而放在梁希身上則是名為‘自由’的枷鎖。
雖然,她能夠明白梁先生要讓自己來面試新員工的理由:擔心新員工她會不喜歡。
但是,這不代表梁希就要心懷感激的領情,她隻能像往常一樣,做到聽從他的安排就好。
“别多想了,你先去面試雲衡,通過的話,我讓段景來帶他。”
梁希應了聲好,接着走過去對雲衡說:“跟我過來吧。”
她話音一落,轉過身往花店内間走去。
雲衡看了一眼身側的段景,見到他點了一下頭後,也點了一下頭,這才跟上梁希。
兩人在内間唯一的一張長方形餐桌落座後,梁希公事公辦地按照面試的标準詢問了雲衡一些事情。
他們聊了差不多有20分鐘,梁希這才主動結束這次面試。
“沒有問題的話,就先這樣了。”
雲衡配合地點了一下頭,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些,看着梁希起身離開後,自己這才跟在她身後。
她走到花店外間後,視線便立馬跟段姨對視上,她點了一下頭。
段姨立馬明白過來,這是同意雲衡來spoli上班了,于是嘴角立馬牽起一抹笑意,然後對着出來的雲衡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雲衡,來我這邊一下。”
他應了聲好,走過去前匆匆看了一眼,正跟段景蹲在一塊處理花材的梁希。
“今天有外賣訂單的話交給我吧。”
梁希一邊利索地拿處理花枝,一邊跟蹲在她對面埋頭苦幹的段景說話。
他應了聲好:“那你注意安全。”
“嗯。”梁希說到這頓了一下,“昨天又碰到他們了嗎?”
段景點了一下頭,沒有往下詳細說,隻開口說了一句。
“沒發生什麼事。”
梁希應了聲嗯,接着開口說:“抱歉。”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緣故,段景在送貨時根本就不會被那些alpha糾纏。
即使他們相識這一年來,段景聽了很多遍她語氣十分真摯的道歉,但是現在依舊覺得有些别扭。
于是他輕歎一口氣,低聲說:“又不是你的錯,法制社會,那群人不敢怎麼樣的。”
“倒是你,出門小心一些。”
梁希應了聲好,接着看了一下手腕上手表顯示的時間,距離今天第一單外賣隻有不到1小時的時間,于是開口提醒:“我們要抓緊了。”
段景點了一下頭,兩人一起加快手裡的動作,當全部花材都處理好後,梁希便開始制作客戶需要的香槟玫瑰混搭花束。
她按照客戶的要求選取了一些花材:香槟玫瑰、白色洋桔梗、綠色洋桔梗,以及尤加利葉。
她在段景的幫助下很快就将這束花包好,随後拿出手機給擺放在桌面上的這束花,認真地拍攝了一個360度的15秒視頻。
梁希将通過WXspoli的客服渠道發給這位客戶後,就去前台打印紙質收據單,接着拿出賀卡和黑色鋼筆,親手寫下客戶要求的話。
梁希祝方文柏生日快樂,心想事成,前程似錦。
她的字迹清晰有力,每一筆都恰到好處,柔中帶剛,看上去十分的賞心悅目。
站在一旁的段姨瞟了一眼梁希寫完字的賀卡,不由得嘴角挂起了笑意,開口調侃道:“今天應該不止這一個人過生日吧?”
走過來拿東西的段景跟着應了聲嗯,補充道:“系統顯示有十個人,當然可能不止這些。”
因為梁希的名氣再加上她寫的字好看,所以店内每到周末都會比工作日要忙一些,一些人會專門過來買花,讓梁希給他們親手寫賀卡。
想到這裡,段姨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她仿佛看到有好多錢在向自己招手。
“我去把這束花送出去了。”
梁希沒有加入他們的對話,而是在說完那句話後,直接拿起筆墨已經幹透的賀卡走到那束花跟前。
她拿起一旁的白色絲帶利索地在賀卡上系好一個蝴蝶結,接着将其固定在花束上确保不會掉落後,這才單手拿起那束花走了出去。
她剛走到門口,迎面便走進來兩個身材相仿,相貌俊朗的年輕男生走了進來。
其中,同她擦肩而過的那位藍紫色眼眸男生,微微扭頭看了她一眼。
兩人的目光對視上不到一秒便互相移開了,她快步往前走,卻還是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帶着疑惑的聲音。
“年煜,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