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點都不急,而是等着梁舒瑤主動說出自己為什麼要站在這裡蹲守自己。
不過,直到梁希環好鞋,整個人站起來将鞋子放進鞋櫃内,一旁的梁舒瑤都沒有開口說話,而是一直将視線落在那個小紙袋上。
梁希瞥了她一眼,沒有吱聲,而是當着她的面拿起紙袋,而後往裡走了二步,就聽到身後傳來梁舒瑤的聲音。
“你真的打算參加周懷息的生日嗎?”
梁希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應了一聲嗯。
“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梁舒瑤說着轉過身看着梁希的背影。
“周懷息生日當晚,陸家那邊約了梁家吃飯,梁舒望讓我轉告你,到時候你也要到場。”
什麼?
梁希停下腳步,立即轉過身看向正看着自己的梁舒瑤。
她這句話的信息量對于梁希而言有些大,讓自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陸家為什麼要特意在周懷息生日當晚請梁家過去吃飯?
為什麼梁舒望會想要她也過去呢?
不擔心梁舒城不高興嗎?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不在梁希腦海裡滋生,但她面上沒有顯露,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嗯,還有其他事嗎?”
“有啊。”梁舒瑤歪了歪頭,嘴角微微上揚,“這次我們要去陸家吃飯。”
“而周家跟陸家都住在一片别墅區,之間的距離不過走路半個小時。”
“但是陸家跟梁家就不一樣了,一個在北,一個在南,你說為什麼陸家要安排這次吃飯在陸家的别墅裡,而不是梁家這邊呢?”
聞言,梁希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頭,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所以,也就是說陸家怎麼做,就是為了在周懷息生日那天,讓陸家不顯得那麼冷清?
真的是這樣嗎?
梁希沒在往下想,反正這個陸家她是不會去的。
“你要是真的不去陸家的話,最好還是跟梁舒望說一下,不然他後面可是會不高興的。”
梁舒瑤十分友善地提醒。
梁希有些敷衍地應了聲嗯,反問:“那你呢?”
“我當然不會去參加周懷息的生日。”她說到這頓了一下,“比起這個,我還是更好奇陸頌言。”
梁舒瑤說着視線緊緊盯着梁希看。
“聽說,他表哥從國外把他以前的竹馬帶回來了,我還挺好奇明晚梁舒城的表現呢。”
梁希又應了一聲嗯,随後便轉過身往自己的房間走,沒有在理會身後盯着自己的梁舒瑤。
開門走進房間後,梁希将門關上時,下意識上鎖,随後整個人背靠在門闆上,回想起梁舒瑤剛才的那句話。
陸頌言以前的竹馬……
明晚梁舒城的表現……
怎麼感覺,她這句話意有所指呢?
梁希沒有多想,而是站直身體後,打開門前的燈光開關。
啪的一聲,整間房間瞬間亮了起來。
她快步走到書桌邊,将手裡的小紙袋子上去,随後取出裡面裝着袖扣的小禮盒。
她打開小禮物,看了一眼裡面放置的定制袖扣。
這是比較适合日常商務的鲸尾扣,磨砂啞光銀色圓扣,镂空處的圖案是一簇繡球花,其下方的那段筆鋒銳利的文字,是周懷息這三個字的拼音。
從那天周懷息邀請自己參加他的生日晚宴,梁希就一直糾結送對方什麼合适。
思來想去,最後敲定了送袖扣,在去北城好幾家專賣店都沒有看到合适的之後,她決定搞個定制款送給周懷息。
“希望他會喜歡吧。”
“嗯。”
陸頌言應了一聲,臉上盡顯煩躁,讓丁準和都陽夏不由得面面相觑,兩人對視了好一會,互相擠眉弄眼。
他沒有理會那兩個人的視線,而是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手機裡傳來的聲音。
梁舒城:“我還有十分鐘就到,上去找你,還是你自己下來?”
“我自己下去。”
話音一落,陸頌言沒給機會讓梁舒城繼續往下說,而是直接挂斷電話。
他不滿地啧了一聲,視線先後看了丁準和都陽夏一眼,出聲抱怨了一句。
“這姓梁的就跟狗一樣。”
都陽夏立馬明白過來,跟着附和說:“就是,跟個狗皮膏藥一樣。”
陸頌言應了一聲嗯,視線看向丁準,問:“怎麼樣,搞到邀請函了嗎?”
丁準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還在聯系人,這姓梁的,也太小氣了,邀請函就發了五百多張,還要求帶舞伴才能參加。”
陸頌言一臉理解地點了一下頭,畢竟這可是周家未來繼承人的生日宴會,多少人擠破腦袋想着參加。
而丁準之所以沒能靠關系順利拿到邀請函,主要還是他卡着點找人,這個時候沒多少人會願意讓出來。
能參加這種宴會的人,多少個又差錢呢?
陸頌言想到着,視線又看向丁準,說:“需要我幫忙嗎?”
丁準搖了搖頭,皺着眉頭說:“就陸家和周家的關系,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牽扯進來,我還是有辦法的。”
陸頌言再次應了聲嗯,剛要繼續往下說,他的手機便再次響了起來。